夏語傾陷入了無窮無盡的夢中。
夢中的她依舊身患著心髒病,她圍繞在桌旁,幸福地看著自己的父母親,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也許重生前的她才是最幸福的。
可是一瞬間,畫風突變,她突然墮入了一片黑暗中。
黑暗中似乎有一個魔鬼,滿目猙獰,正拉著她一步一步前行。
她奮力地抗拒著,卻不起絲毫作用。
猛地一個激靈,被嚇得陡然睜開了雙眼。
可是睜開雙眼的她,卻還是看不到任何東西,一點也看不到。
她試圖用手捂上雙眼,可是後知後覺地發現,她的手被綁在背後動彈不得。
腳也被綁了起來,不知道是被綁得過於緊致還是自己掙紮得太厲害,她得腳腕被綁處傳來陣陣抽痛。
夏語傾努力眨著眼睛,才發現自己得眼睛是被黑布條蒙上了,她的嘴也被什麼東西膠住了一般,動也不能動。
這是誰?到底要幹什麼?
她自問沒有得罪過什麼人,為什麼會被綁架。
聽他們的口氣好像還跟蹤了她好一段時間了。
想想自己原來一直是被安迦禾和聶陵豐接送的,所以他們才沒時機下手。
想到這,她好後悔自己一個人大晚上去軋什麼馬路。
夏語傾試著動了動,卻發現自己是在一張柔軟的床上,此時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了,估摸著已經夜深了吧!
說起來,她沒什麼朋友,混到如此境地她也是比較淒涼了,恐怕誰也不知道在這個深夜她會被人綁架了。
雖說自己很害怕,可是夏語傾的心態從來都是很好。
都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很多東西也都看得淡了,看得開了。
唯有這條生命是她最看重的,可是現在,顯然她也沒什麼好辦法了。
正在她凝神胡思亂想之際,“哢”一聲響起。
好像是門被打開了。
夏語傾身體本能地害怕蜷縮在一起,豎起耳朵聽著動靜。
不知道來人是誰,對方的腳步很輕,夏語傾這般凝神靜聽也隻能粗略的知道大概方位。
可是對方好像是直朝著自己走來,她想大聲尖叫,可是所有的聲音都被膠帶樣的東西堵住了,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女人,配合點,我既然能把你綁來,你也就知道,你叫也起不了作用。老實點,我可以讓你說話!”
思緒在腦海中疾轉。
她也知道叫是徒勞無功的,還不如騙取對方的信任,套套話也無妨。
夏語傾冷靜下來,朝著男人聲音處點了點頭。
男人滿意地看著女人的表現,走上前去,輕巧地把女人嘴上的膠帶撕了下來。
一陣抽痛在嘴角邊沿泛起,許是貼得有點久了,夏語傾壓下痛意問道:“你是誰?”
雖然明知男人不會這麼輕易告訴她,但是她還是急於想問問。
“你不會想知道我是誰的?”
男人淺笑著,聲音裏透著輕浮。
這聲音?剛才太緊張沒有細聽。
這般細細想來,有點陌生,可是為什麼她總覺得又很熟悉。
“為什麼?”夏語傾努力和他對話,希望能從對方那裏知道更多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