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下班的時候,外麵的雨才稍微停了。
漫天的雨霧給這個城市隴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夏語傾和聶陵豐一起回她的出租小屋,去搬點東西。
住了兩個月的出租屋,突然離開,讓夏語傾心裏還真有點舍不得。
車開到了馬路邊,夏語傾先下了車,聶陵豐尾隨而至。
還沒到楓葉樹下,夏語傾便看到了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
一襲藏青色的寬厚外套,讓男人看起來成熟且溫暖。
男人似乎感覺到背後有人在注視自己,他轉過身來,看到不遠處那抹俏麗的身影,稍微有點訝異,不過他很快便露出一抹淺笑。
“小魚,你回來了啊!”
夏語傾走近,打量般地掃過他略顯深沉的臉,蹙起了眉頭,“楚之航,我記得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你為什麼還要三番四次地來找我!”
“小魚,我……”楚之航的神情顯得有些焦急,他剛要解釋著什麼,眼角卻瞥見了尾隨夏語傾而至的聶陵豐。
於是他欲言又止。
聶陵豐瞥了一眼楚之航,也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多餘。
於是尷尬地撫了扶額,對夏語傾說道:“我先去車上等你,你整理好了,給我打電話就是!”
話落,人已走遠。
夏語傾回過頭來,卻也不想和楚之航說話,徑直朝自己的出租屋走去。
見狀,楚之航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夏語傾的手。
“小魚,為什麼你都不願意和我對說一句話了!”
男人的語氣帶著急迫,生怕女人走了似的。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我們之間還要說什麼?”夏語傾甩開男人的手,心頭有股莫名的怒氣。
“小魚,如果我之前給你的一切你都不要,那我這幾年做的努力又有何意義。”
有何意義?嗬嗬,章小魚都死了,這一切能有什麼意義。
“楚之航,你做了什麼我不管,你也不要以愛之名來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為了我,那樣,你的愛太沉重,恕我無力承擔。”
女人說著甩給他一個決絕的背影。
任憑男人如何喚她,她也沒再回頭。
蕭瑟的寒風中,孤寂的身影站在光禿禿的楓葉樹下停留了很久,才一臉落寞地走了。
站在出租屋窗前的夏語傾,直到看著那個男人走得很遠的背影,才收回目光。
這又是何必呢!
女人輕歎一聲,便麻利地收拾起屋子來。
把一些簡單的衣物收好以後,夏語傾才打了電話給聶陵豐。
突然她眼尖地看向書桌上的幾本日記本。
這些,也一並帶走吧,畢竟是有關章小魚的全部都在裏麵,自己還有許多都未曾看過。
走向書桌,夏語傾把日記本摞好,然後打開書桌下邊的櫃子翻找著,看看還有些什麼要緊的東西沒。
翻來翻去,也都是一些平常東西,夏語傾剛準備放棄翻找時,眼角的餘光突然瞥見右邊的小櫃子好像上了鎖。
好奇的她努力找著鑰匙,卻找遍了房子所有能藏鑰匙的地方也沒找見。
頓時一股挫敗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