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迦禾答應的明天卻遲遲沒有來,有些傷了詹姆斯的心。離上次見麵都過去了一個多星期,詹姆斯一張小臉皺得都快起皺紋了——
隻有夏語傾知道,安迦禾之所以沒有來,是因為,有人向他提供了麗莎的消息,他飛去了M國。在他去尋找麗莎的同時,夏語傾也不由得為他和麗莎捏了把汗,希望他們都能平安無事的回來。
這天晚上,已經連續出了一個星期太陽的京滬市,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大雨,因為才下雨的關係,把地麵上的熱氣全部卷到了空中,就像在一片寬敞的地方蒸桑拿一樣,熱浪包裹著,像在烘烤一般,特別的悶熱。
夏語傾帶著詹姆斯才從玉樓胥出來,便碰上了這麼一場雨,原本吃飽喝足的心情全無。因為是晚上,又因為自己媽咪的車技不過關,詹姆斯便拒絕乘坐夏語傾的車過來,而是打了個的士。
可是萬萬沒想到竟然會下去,這都大半夜的,公交車沒了,的士車來來去去,卻沒有一輛是空的。
夏語傾看這一陣勢,不由地泛起嘮叨病來,“看吧,這下好了,這雨下這麼大,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停,怎麼回去!”
雖然不是在怪詹姆斯不信任自己,可是現在她是真的犯愁起來,這大半夜的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在街上瞎溜達,終究不是很安全。
說來說去,還要怪這母子倆太貪吃,吃了一個多星期夏語傾做的飯菜,今天在詹姆斯的慫恿下便來改善改善一下夥食,沒想到就吃了這麼多這麼久……
正在她凝神後悔之際,眼前停了一輛的士,夏語傾見狀不由地欣喜,剛要帶著自己兒子上車,便見的士車的副駕駛座有人。
夏語傾腳步一頓,隻聽見駕駛座的司機道:“要拚車嗎?這人醉了,我可以順便送送你們!”
夏語傾一看副駕駛座位上的一個中年男子,確實一股酒氣衝天,還在喃喃罵著什麼,於是拉緊詹姆斯的手,拒絕地搖了搖頭道:“不用了!”
不管司機是出於好心還是無意,她也不想帶著兒子坐上這樣一輛載著酒鬼的車。
的士車見夏語傾不肯上車,也不再強留,徑直開走了。
又等了約莫十分鍾左右,雨一點也沒有停的樣子,還在繼續下個不停,而且下得特別的大,整個馬路上都積滿了水。
夏語傾這時又有些後悔沒有乘坐剛才那輛出租車來,於是看著馬路上越來越少的車和人形道上越來越少的行人一陣焦急。
若是這雨下一夜,她和詹姆斯還真的回不了家了。於是夏語傾的心思又把怎麼回去,放到了找附近有沒有賓館之類的,實在不行,就隻能在賓館裏對付一夜了。
因為安迦禾給自己找對我房子離市區不近也不遠,剛好在個中間位置,而這玉樓胥又在市中心,於是這麼長一段距離步行回家肯定也是不可能了。
這麼晚了,找楚之航吧,他身體也不好,安迦禾又遠在國外,遠水救不了近火。
一場大雨,沒想到卻把自己給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