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站在洞府口,無數風雪打落在他身上,他好似無所覺,隻是緊緊盯著手中的白色玉符,眉頭緊皺。
這白色玉符方才出現的那一幕,實在是詭異至極,李雲幾乎是下意識想到,那道身影莫非也是如血色小人一樣被困在其中之人?
李雲額頭冒出陣陣冷汗,但隨即他便否定了這個想法,暗道這世間哪有如此巧合之事,自己隨便遇到一個符類,就有大神通之士困在其內。
李雲將玉符放在眼前,細細觀察許久,隨後暗自搖頭,回到了洞府之內。
此符太過玄妙,以他此時的修為斷然是察覺不出其中的諸多奧妙。
回到洞府內,李雲繼續修煉,兩個時辰後,突然他目光一凝,神識散開,頓時其身子一閃,消失在了洞府之內。
此時,遠在李雲洞府外,那片被茫茫白雪覆蓋的山林中,正發生一場激烈的追逐。
當先一人是一名藍衣少女,此女肌膚若凝,長得如仙似畫,但此時其臉色卻是蒼白,嘴角還帶著絲絲血跡。
此女身下禦著一把藍色飛劍,竟是在這山林內騰空飛行,此女神色極為緊張,不時回頭望向身後。
在其後方,是一名黑袍男子,此人麵目粗獷,眉目間卻是精光熠熠,隻見此人眉目帶笑,身下禦著一把黑色飛劍,在那少女後方不緊不慢的吊著,其看向少女的眼神,好似看待一頭獵物般。
少頃,那藍衣少女驀然噴出一口鮮血,臉色又是蒼白幾分,腳下突然不穩,自空中跌落下來。
藍衣少女摔在雪地上,臉色慘白一片,看向後方的目光充滿了怨恨。
此時,那黑袍男子駕禦著飛劍,輕笑一聲,緩緩落在少女身前十丈處,嘲諷說道:“怎麼,大名鼎鼎的花陽宮,就隻有這種水平麼?”
那藍衣少女緊咬下唇,目光之中閃爍濃烈的不甘之色,但其神色卻是一臉冷漠,沉默下來並不回答對方之話。
實際上,藍衣少女是不屑於回答,花陽宮的實力如何,不用她說,對方心裏自然清楚。
那黑袍男子見狀,冷哼一聲,腳步輕踏,朝著藍衣少女走進數步,眼中寒芒一閃,冷聲道:“傳聞花陽宮有兩大絕世天才,此兩人年紀輕輕,修為已然通天,我當這兩人有何本領,沒成想今日領教一番,卻是如此不堪。”
黑袍男子說話間,距離那藍衣少女已隻有一步之隔,他驀然伸出手,緩緩捏住對方精巧的下巴,眼中露出一絲讚賞之色,說道:“實力雖是不堪,但一副臉蛋卻是好生精致,等會把你......”
此時,那藍衣少女眼中怒火滔天,強自提起力氣把那黑袍男子的手甩開,冷聲道:“要殺便殺,何必廢話。”
她心下已經下定決心,若是這黑袍男子有什麼不軌念頭,她立刻便咬舌自盡。
那黑袍男子眼中露出一絲玩味,輕哼一聲,突然伸手朝著藍衣少女衣襟抓去。
此時,那藍衣少女目中寒芒閃爍,就在那男子即將觸碰到其衣襟之時,一道藍光驀然從其體內飛出,猛的刺在了那黑袍男子胸前。
黑袍男子頓時吃痛,慘呼一聲,身子朝後爆退數丈,但見其胸口處,有一把藍色小劍刺在其上,一道鮮血汩汩流出。
黑袍男子喉嚨一甜,隨後他強自將鮮血咽下,目光霎時陰沉,一把將那小劍拔出,運轉靈力緩緩附著在胸口之上,陰沉道:“不曾想花陽第一名門正派,其內弟子卻是如此陰險。”
那藍衣少女此時咯咯笑出聲,冷聲道:“若論陰險,誰比得上你黑山宗,若非你聯合數位高手暗自埋伏,我豈會不敵,此時你中了我一劍,我這寒陽劍雖說不能殺死你,但其的功效如何想必你也有所耳聞。”
黑袍男子臉色更是陰沉,他連忙盤膝而坐,體內靈力飛快運轉,心中暗道,這花陽宮之人果然不比尋常,若非此次此女落單,其師姐要是在場,我等怕是根本就無法得手,現在雖說自己中了這寒陽劍,但好在影響不大,先以秘法強行壓製,待日後回宗再做處理。
少頃,黑袍男子手中法訣變幻間,一道黑驀然籠罩在其胸口處,將那片受傷之地緩緩包裹起來。
與此同時,這黑袍男子再次站起,看向藍衣少女的目光已有了殺意,此女此番若是不死,日後他怕是沒有好日子過,想來他身為黑山宗核心弟子,此次也是難得幹一回殺人奪寶之事,就算到時花陽宮追究,想必宗門也會為他壓下。
“既然你急於尋死,我便成全於你,至於你的屍體,我自會好好愛護一番。”
黑袍男子盯著那藍衣少***測測一笑,手中驀然飛出一把黑色飛劍,他手一指,頓時那飛劍朝著藍衣少女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