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惡婆娘,你撞死人了!?”一車兩命啊這是。我連忙蹲下去伸手去探兩個人的鼻息。兩個人的鼻孔都沒有任何動靜,顯然是已經沒了呼吸。
“叮鈴鈴”又是一陣單車鈴聲,希望那個騎單車的在黑漆漆的路上不要遭遇同樣的厄運吧。不過說起來了,大晚上又沒下雨,沒事幹穿什麼黑色雨衣啊,怕別人看得清你們是咋的。
我還想去摸摸其中一個人的胸口,看看還有沒有心跳,突然一隻手從後麵抓住我的胳膊把我用力向後拽去。
“我操,拽老子幹……”我的話還沒說完就硬生生咽了回去,因為我看到剛剛我已經確定沒有呼吸的那個雨衣人猛地睜開眼睛從地上坐了起來!
事情發生的也他媽的太突然了,老子真的被那家夥給下了一跳,就那麼直挺挺的坐起來,跟個木偶一樣,甚至眼睛都沒有動一下。
“我操,詐屍啊你,嚇死老子了,沒死就說一聲嘛!”看到那個雨衣男人的臉上逐漸露出一個笑容,我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不過……這家夥看起來有點眼熟啊。
看看那黑雨衣,再看看那有些病態的笑容,我想起來了,這孫子不就是我第一次去找田甜的時候在西門橋上遇到的那個瘋子麼!
“哼哼。”我也笑了起來,壞笑,那天晚上在西門橋,是你丫的追我。現在老子可不怕你了,老子身邊不光有個五大三粗的兄弟,還有個人形凶器的惡婆娘在,有種你丫再追我呀。
“蹭”的一聲,本來坐在地上的雨衣男直挺挺的站了起來,那動作,還真他媽的像英叔片子裏僵屍起屍時候的動作。
“喂,你沒事吧。”情形是有些詭異,可是白冰終究是撞人那個,看到雨衣男站起來了,湊上前一步問了一句。
那黑色雨衣男沒說話,隻是彎下腰從地上扶起另外那個倒地的人,架著他的胳膊,半拖半拽的帶著他往西門橋的方向走去。
“喂,你,用不用我送你一程?”沒死人是最好的,不過白冰依舊是心虛,撞路人和打壞人可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別喊了,他們不會理你的。”瞎子拍了拍白冰的肩膀,還想說點什麼,白冰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白冰接起來手機一看,卻是在烏山火葬場留守的警察打來的。接起電話,隻聽了兩句,白冰的臉色瞬間變得像霜一樣。掛掉電話,再不管那兩個車禍受害者,一腳踩上了油門,“蛤蟆,瞎子,火葬場出事了。”說完,也沒說讓我們跟上還是回去,留下一股尾氣自顧自的上了烏山。
我和瞎子對望了一眼,兩個豬頭都是滿臉青腫外加鍋底灰,我還光著個膀子。可是沒辦法啊,惡婆娘剛剛救了我們一命,要是我們就這麼走了,是不是有點不厚道?聳聳肩,苦笑一聲,和瞎子一起鑽進汽車,直奔火葬場而去。
火葬場的門房裏,看門的並不是那個羅瘸子,而是一個年輕人,應該是橋西分局的刑警。看到我們三個來了,那年輕人迎了出來,先是跟白冰打了個招呼,然後開始很委婉的勸阻我和瞎子,好像很不願意讓我們進入裏麵。看著這個年輕警察,我真的是有點不爽,老子是來幫忙的,這閉門謝客的算什麼事啊。可是跟著白冰進去以後我才知道,那個年輕警察真的是為了我們好才那麼說的。
火葬場裏,原本埋伏了一支七個人的刑警小隊,其中給白冰打電話的那個在觀察室裏通過攝像頭進行監控,其餘六個人就藏在屍床下,冷櫃裏等一些地方守株待兔。我們先找的也是這名負責監控的刑警。
可是就在二十多分鍾前,負責監控的那個人發現在停屍間裏的那些同事都開始不正常起來。六個人紛紛從自己隱藏的地方爬了出來,看起來都是非常的驚恐,並且保持著一些古怪的動作,有的似乎被人握著手,拿著看不見的刀子去切什麼東西,有的則似乎是雙手背後被綁在看不見的柱子上,然後身上的衣服就開始破碎,皮膚一片片從身上剝離。就在這個過程中,有一個穿著黑色雨衣的人走進了停屍間。
“你說什麼!?黑色雨衣的人!?”我們三個幾乎是同時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