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市裏以後我們先到醫院處理了一下身上的傷。一行人裏,除了毛大師是內傷外,就數我最淒慘,全身多處青腫,擦傷,背部脊椎有輕微骨裂,索性不嚴重,隻要不做劇烈運動一個星期差不多就能痊愈。頭上的兩個包略有礙觀瞻。沒錯,是兩個,惡婆娘在看到了自己那超級賽亞人的發型以後就給我頭上的包找了個伴兒。這些臭女人,怎麼都愛打頭啊!
處理完傷勢,我們就和警方一起,對羅瘸子進行了突擊審訊。要說羅瘸子現在也真的挺慘的,花白的頭發被剃了個幹淨,頭皮上被毛大師找紋身師傅紋了一道符,一條腿上打著石膏,兩條胳膊根本就沒人給他裝回去,一直保持著脫臼的狀態。
對於羅瘸子的遭遇,我都開始有點咂舌了,警察局的各位早已經是恨透了這幫玩邪術的家夥,死了那麼多朝夕相處的同事,對羅瘸子,就算是最心軟的文職女警也沒有半點同情。
審訊的過程非常的不順利,羅瘸子也知道自己犯下的事情,招不招都是吃花生米的貨,索性把嘴一閉,問也好,熬也好,打也好,就是一個字也不說。
足足磨了三天,羅瘸子死活都不開口。好在這三天的時間裏,毛大師的身體也恢複的差不多了,索性施展道法,對羅瘸子施展了一招惘魂術。
所謂的惘魂術,就跟我們平時在電視裏看到的那些催眠術差不多,讓受術者進入一種迷茫的狀態,在這個時候無論問他什麼,他都會照實回答,除非他的精神力能比施術者更高。當然,電視和小說裏描述的那種催眠術多半都是瞎扯淡,什麼舉手投足間就能把人催眠的,那丫根本就是迷信,一個催眠大師,花兩三個小時無法催眠一個人,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被施了法術以後,羅瘸子交代了他所知道的一切。
羅瘸子原本是個在山溝裏修煉控屍術和幻術的道士,這次出山是受雇於李子文,幫他來煉製一種骨粉。
骨粉,顧名思義,就是用骨頭磨成的粉末,隻不過這種骨粉的原料卻是煉屍油後留下的人骨。
屍油的煉製過程極其的殘忍變態,屍體在被虐待時會被先在嘴裏塞進活抽出來的蛇鼠腸子,而那些腸子裏飽含這死去動物殘存的怨氣,會在虐屍的過程中遊走到屍體全身,作為引子激發出一種名叫屍怨的東西。
屍體的精華到最後全都化作了屍油,而屍怨則附著在骨頭上。這種附著屍怨的骨頭飽含著一種癲狂的情緒,一旦被服食就會瞬間在人體內爆發出來,效果堪比海洛因,而且少量使用沒有任何副作用。是一種新型的法術毒品。
李子文不滿足於正當生意的收入,開始喪心病狂的製造和販賣這種骨粉。而那個疤臉壯漢名叫段殘陽,是李子文手下的頭號打手,也會一些法術,大部分骨粉就是經他的手製造並販賣出去的。
有了羅瘸子的口供,大部分事情就已經清楚了。省公安廳立刻在全省範圍內布控,捉拿外出販賣骨粉的段殘陽,而我和瞎子則主動請纓,參加了緝拿李子文的行動。
坐著警車,趕到了老廣播大樓,我心裏充滿了莫名的煩躁。在羅瘸子的供詞中,老廣播大樓就是李子文這幫人的骨粉製造中心,段殘陽煉化好的骨架,都是拿到這裏研磨成粉,然後進行包裝的。
這個地方,最早我隻見過三個人,一個是帶著金絲眼鏡假借李子文名義跟我見麵的李兆龍,一個是背上同樣長了屍毒綠斑的老保安,另一個,則是讓我百感交集的田甜。
這三天的時間裏,田甜沒有跟我進行任何聯係,我昨天也曾經去過田叔的棺材鋪,卻隻看到緊鎖的大門,田叔卻不知道去了哪裏。想來田叔和田甜跟這次的事情也脫不了關係。
以田甜和田叔的工作來看,他們家的經濟狀況隻是一般,如果沒有參與販賣骨粉的事,田甜那輛紅色的奔馳車,又是從哪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