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亂動,等著我。”我招呼了一聲,就開始過馬路,今天不是周末,又是中午,街上的人和車都不是很多,我一邊看著左右的車,一邊往前走。
車,真的很少,就在我剛剛跨過路中央的雙黃線走了沒有三步的時候,對麵的靜兒突然發出了一聲尖叫,“表哥!”我心中一凜,還沒等反應,一隻手從後麵拽住了我的衣服下擺把我用力向後拽去。
這一下拽的力氣非常大,我又沒防備,一屁股就坐在了雙黃線上。“刷”,一輛路虎從我的麵前呼嘯而過,卷起一片煙塵。這怎麼可能?我剛剛過馬路的時候明明有非常小心的看來往的車輛,我可以肯定我剛剛絕對沒有看到這輛路虎。
“表哥,你別動!”靜兒衝我喊了一聲,也不管那兩個大包,一溜小跑到了路中間,B罩杯的胸脯在我麵前不停的起伏著,顯然她剛剛這兩步跑的也是非常的緊張。
“靜兒,怎麼了?”我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好像剛剛差點被撞的人是我吧,怎麼她喘成這樣了。
“表哥,你沒事吧?”靜兒先是把我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然後又朝我身後看了好幾次。
“沒事啊,沒撞著我。”莫名其妙的聳聳肩,不就是沒看到那輛路虎麼。不過說起來還真的是挺驚險的,要不是突然被拉那一把,估計不死也得在醫院裏躺個三五個月。
“沒撞著就好,沒撞著就好。”靜兒說著,挽著我的胳膊,左顧右盼的帶著我一起,過了馬路,直到踏上人行道的那一刻,靜兒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太嚇人了,表哥,我說這附近有沒有過街天橋,咱們還是走天橋吧。對了,表哥,你早上是不是沒洗臉啊?怎麼你的腦門兒這麼黑。”靜兒跟我說話的時候,眼睛卻沒有看著我,目光閃爍,似乎在逃避著什麼。
不過……她說我腦門兒黑?我還是挺愛幹淨的,可是每天都按時洗漱,她說我腦門兒黑,那應該不是看到了我臉上有泥,而是看到了我身上的陰氣。在吸收了小詩的陰怨之氣後,我的印堂就一直發黑的,毛大師說我去坑那些算命的最好了,因為看我的麵相絕對活不過三天,可實際上那隻是存儲陰氣所產生的結果,等我的左手儲夠了足夠的陽氣,陰陽調和的時候,印堂就不會再發黑了。莫非靜兒也能看到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雖然我一直在說沒事的,那隻是個意外,可是拗不過靜兒,隻好在附近找了個過街天橋,拎著她那兩個大包,回到了店門口。
陽光下,艾連靠在牆角不住的哆嗦著,看到我和靜兒走過來,立刻就衝上來拉住我的一隻手,“大師,你一定要救我,我相信了,我相信你是真有本事的那種,你一定能救我!你一定能救我!”拜托,大庭廣眾之下,能不能別擺出一副基情燃燒的樣子啊。
我尷尬的看著艾連,不知道該怎麼跟靜兒解釋,扭頭卻看到靜兒看著冰玉齋的門臉兒低低的念著:“陰陽五行,驅邪避鬼,算命測字,起名看相……好厲害啊,這樣的店居然能開在這裏,裏麵一定是有大師吧。”沒等我說話,靜兒上前兩步,舉起小拳頭對著卷簾門砸了幾下,“有沒有人在啊,大師,我們有事情要看啊……”
我感覺自己腦門上冒出幾條黑線,靜兒你是怕撞破我倆的基情,故意裝作發神經麼?“靜兒,別敲了,這是……”我剛想說這是我的店,突然聽到卷簾門下麵“哢嚓”一聲門鎖被打開的聲音,緊接著,卷簾門慢慢的升了上去,玻璃門後,一個戴著一副茶色鏡框眼鏡的十五六歲女孩站在玻璃門裏麵冷冷的看著我們三個。還沒等我開口,女孩的麵部快速的改變,額頭上開了一個一個血洞,身上那一身休閑裝快速的被鮮血染紅,麵容扭曲而猙獰,仿佛隨時都要擇人而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