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這一次,艾連表現的出奇神勇,事後他給我說,心理學家未必變態,但是作為一個心理極度扭曲的人,他很了解每天在網上當他奴的球球,在球球迷迷糊糊念叨的時候他就覺得事情有點不對,看到她暴起想要傷人,蓄勢待發的他抬起腳來照著球球的肋扇就是一腳,“狗東西,改不了吃屎是不是!”
鬼魂這東西的重量真的是挺奇妙的,有的時候覺得它們力大無窮,有的時候又覺得好像一縷青煙,我也不知道艾連的感覺如何,隻見這一腳下去,球球整個鬼體都飛了出去,撞在牆壁上摔了回來,不過……為啥不是直接穿出去呢?唉,想不通,還是不想了,此鬼不能以常理來揣測啊。
“你他媽的是不是非要犯賤,老子不抽你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是不是!”艾連衝上去拽起女鬼的頭發揚手就是兩耳光,女鬼徹底被打清醒了,嘴裏連連呼喊著“不敢了,賤奴不敢了。”艾連這才停下手來。“爺,賤奴剛才一時糊塗,被投胎迷了心竅,賤奴也想像別的鬼魂一樣去投胎,可是,可是賤奴的眼睛沒了,賤奴根本找不到去陰司的路啊。爺,你幫幫賤奴吧。”
女鬼一邊哀求著,一邊跪在艾連的腳邊不停的磕著頭,兩個原本是血窟窿的眼睛裏不停的往外流著血淚。艾連看著她的樣子,也有些不忍心,回頭看著我,“沈大師,能不能幫幫她?雖然她雖然賤,可是就這麼流落在人間,也挺可憐的,到時候咱們走了,她再去挖別人的眼睛也不太好啊。”
艾連的這個請求,我是沒法拒絕的,不管私生活怎麼樣,這個女鬼終究算不得什麼大奸大惡,隻不過性癖和正常人有些不同罷了。瞎子臨走前跟我一起畫了很多亂七八糟的符咒,其中有一種送魂符就是引導迷路的亡魂去地府的引路符。
用打火機點燃一張送魂符,對著女鬼球球一甩,球球的手裏頓時多出了一個繩子頭,繩子的那一頭直接沒入了地板之下。球球跪在地上給我和艾連磕了幾個頭,然後整個魂體隱沒在地板之下。
紅衣厲鬼就這麼超度了,我和艾連都鬆了一口氣,可是還沒等我們把這口氣再吸回去,就聽見身後“咣當”一聲巨響,緊接著就是三四個人同時大喝了一聲——“不許動!把手舉起來!”
聽到身後的爆喝,艾連和靜兒幾乎是條件反射似的舉起了雙手,我和白冰則隻是轉過了身。最近真的是見了太多警察了,對於這種公式化的喊話,我真的是沒有半點敬畏之心。
門口站著四個身穿警服的民警,手上都舉著槍,透過人牆,能看到在門外的走廊上站著之前給我們講故事那個老太太。“警察同誌,就是他們幾個,剛才鬼鬼祟祟的,說來找人,我關上門他們就翻回來撬鎖了。”
敢情老太太的耳朵是真的挺好使,警惕性也夠高我們折回來的時候,老太太從門上的貓眼兒裏全都看見了,直接打電話報了警。
“誤會。”白冰從隨身的小包裏掏出了警官證遞給帶頭的那名警官,“我是橋西分局刑警隊隊長白冰。我們來這裏是想了解下這家人死亡的事情,因為我手頭的一件連環死亡案件和這邊有關聯。”
“哦,原來是白隊長。誤會誤會,都是自己人。”帶頭的警察看了白冰的證件,馬上收起了槍,白冰也算是江東市警界的一顆新星,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就坐上了分局刑警隊隊長的位置,以後的前途,真的是不可限量,這種人,是沒有人願意去得罪的。“這位是……”他指了指我。
“哦,我不是警察,我老爸你應該知道,他叫沈中華。”不是我想要用老爸壓人,隻是有些問題,還需要這些警察配合,有背景的話,做事自然是要方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