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也不知道,不如我們一起去查查掛號記錄,看看到底是誰接了這台手術,這裏的女鬼按理說是不會害人的。”劉洋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手術室。
“不,我不走!你們一定是想把我騙走,然後讓人來把蘇曉的屍體處理了,網上這種報道太多了,你們這些黑心的大夫什麼都做不出來!我哪兒也不去!我哪兒也不去!”聽劉洋說要帶他去查掛號記錄,大男孩馬上警覺了起來,一下子鑽回手術室死死抱住死去女孩的屍體,不肯鬆手。
“唉,這又是何苦呢。”我歎著氣,身邊的小詩卻是不停地用手拽著我的衣角,好像生怕我撒手不管了一樣。
“好啦,丫頭,別拽了,幹爹答應你的事情,就一定會管到底,誰讓,你是我的寶貝呢。”俯下身,捧起小詩的臉蛋,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小丫頭的臉蛋頓時紅了,一把推開我,躲到了牆角,麵衝著牆,兩隻小手捏住衣角不停地揉搓,時不時的,還回頭偷偷看我一眼,小臉蛋紅的好像蘋果似的。
“對了,劉洋,紅姐知道這裏的事情麼?可以找紅姐來幫忙看看麼?”我突然想起了那個一身紅衣的女鬼紅姐,據說她可是這醫院裏最凶猛的鬼。
“哦,紅姐已經走了,她最大的心願就是能看到自己的孩子一眼,隻是因為死在醫院,沒有辦法到處遊走,上周她兒子來醫院看病,紅姐見了他一麵,心願了了,就去地府輪回了。劉洋說到紅姐,臉上滿是欣慰的笑容。”
“輪回了就好,輪回了就好。”我摸出手機,給白冰打了個電話,讓她過來,然後進入那間手術室左右查看了起來,手術室裏很幹淨,不止是沒有灰塵的那種幹淨,而是連鬼魂都沒有的那種幹淨。
劉洋說這裏有個因為主刀醫生腦幹出血而冤死在手術台上的女鬼,可是我看不出來任何有鬼的痕跡,甚至那個女孩的鬼魂也沒有。女孩並不是正常死亡,以現在的醫療技術,在這種器材完備的大醫院,刮宮手術再怎麼刮都死不了人的,這裏麵必然有一些蹊蹺。而且那個叫蘇曉的女孩死的那麼慘,眼中含淚,口鼻噴血,十有八九是會變成冤魂作惡的,可是為什麼我連她也看不到?“對了,劉洋,你見過那個女鬼麼?”我壓低了聲音問劉洋。按理說,劉洋混跡在這個醫院裏,應該見過所有醫院裏有點年頭的鬼怪吧。
誰知道聽到這個問話,劉洋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我跟你不一樣,可能跟其他同類也不一樣。可能是因為我白天可以自由的行走在陽光下吧,我沒有你們那種能看到鬼的本事,我能看到的就隻有紅姐一個,還是紅姐願意讓我看到的。”
半個小時的時間,白冰就趕到了醫院,和她一起來的,除了幾名警官還有一名資深的法醫。
看到警察來了,剛剛那個激動不已拽著聞訊趕來的院領導的大男孩才稍微冷靜了下來,開始向詢問他的警察講述自己帶女朋友來打胎的經過。還把他們開具的所有收據都交給了隨行的警官。不過大男孩一直沒有聯係女孩的家人,應該是不知道該怎麼和人家父母交代吧。
“白隊長,這具屍體不像是正常的醫療事故致死的。”法醫在檢查了女孩的屍體後,湊到白冰耳邊低低的說了一句,白冰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示意我和法醫跟她到了手術室最裏麵的角落,然後才讓法醫繼續說下去。
“一開始,說是做刮宮手術死的,我還以為是大出血什麼的,但是我仔細看了一下,還用內窺鏡查看了一下女孩腹腔內部的情況,發現她並不是死於刮宮手術,她的子宮口有很嚴重的戳傷,甚至還能發現幾個刀口,外部有撕裂傷,另外,死者死前似乎發生過男女行為,不過整個下腹都被徹底清洗過,估計很難取到證據、還有從她嘴邊的血來看,她的內髒應該也受了很重的傷害,隻不過從外部卻看不出什麼痕跡,應該是內部破壞,或者是被人用力的擠壓腹部造成了肝髒等脆弱器官的破裂引起的。”法醫一件件說著他在屍體上發現的東西,白冰的臉色卻是越變越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