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刀砍出去的時候,多少有點慣性思維的錯誤,護士的頭,對於那個鬼怪來說不過就是個舌頭尖兒而已,就算砍掉了也不會造成多大的傷害,所以第二刀,我直接砍到了護士的腿彎。她連接那大嘴的地方是雙腳,從腿彎砍開,幾乎就等於砍斷了它的舌頭。
在黑血四處噴濺的時候,病房裏傳來了一陣沉悶的聲音,“腫麼闊弄,窩的澀頭腫麼闊弄那麼泳衣被看段……”唉,悲劇的家夥,話都說不利索了麼?也許吧,它的舌頭是很堅韌的,可惜我手上拿著的可不是菜刀啊。
“把你的舌頭給哥養好了,等我回來再來收拾你!”掏出一把摔炮丟在那個大嘴裏,再不理會那個鬼怪,徑直奔向劉祥的病房。動靜鬧得這麼大,該驚動的早就都驚動了,沒必要再躡手躡腳的,大局為重,抓住劉祥才是第一要務。
推開房門,讓我感到詫異的是,單手單臂打著石膏,左手手指上也上著夾板的劉祥居然依舊躺在床上,並沒有被人救走。看到我進來,他居然還扭過頭來對著我慘然一笑。
“怎麼?你們貝組織的人,不是來帶你走的麼?”在距離病床四五步遠的地方,我停了下來,這場景太過詭異了,明明守門口的警察們都不知所蹤了,剛剛那病房裏還有個古怪的鬼怪存在,為什麼劉祥還躺在病床上,而且還活著。在我的想法中,那些蛆人和飛頭蠻什麼的就是用來拖延我的時間的,劉祥即使沒有被帶走,也應該被滅口了,可是為什麼,他還這麼好好的在床上躺著呢?
“帶我走?什麼意思?”劉祥居然一臉懵懂的問出了這個問題,就好像他根本就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似的。
“你,不知道?”不對,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如果他們的目的不是帶走劉祥或者殺死劉祥,那又會是什麼呢?單純的來搗亂?或者說,今天晚上醫院發生的事情其實是一場意外,跟貝組織完全沒關係?
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呢?等等,這間病房,這間病房有問題,它帶給我一種很舒服的感覺。而且,這種舒服不同於沐浴在陰氣中的那種舒服,而是一種很清涼很舒爽的感覺,這是因為什麼呢?
走廊裏,開始傳來一陣陣怪異的笑聲,看來,是原本在下麵的那些蛆人追上來了,也不知道樓梯間那麵,瞎子怎麼樣了,但願這幫蛆人都是隻喜歡坐電梯的懶鬼吧。
“這裏不能呆了,如果不是貝組織的人來救你,那就是醫院鬧鬼了,快跟我走。”劉祥對於我們的偵破工作是非常有價值的,貝組織的人員等級是按照貝殼數量來區分的,之前特別行動組也抓到過一些貝組織的成員,不過基本都是一貝級的嘍囉,劉祥屬於三貝人員,很多事情我們都可以在他的嘴裏問出來。所以我需要保證他能活著到安全的地方去。
可是,就在我走到床邊,想要把劉祥從床上扶下來的時候,一股凜冽的寒氣突然撲麵而來,我的身子急忙向後一撤,頭一偏,一根冰錐幾乎是擦著我的耳朵飛過去的。而釋放冰錐的人,就是躺在床上看似不能動彈的劉祥!
“你不是劉祥!”我快速後撤,到了離床足有四五步遠的地方。警惕的盯著床上那家夥。
“哎呀,還是被發現了呢,妾還真是失禮了呢。”劉祥的麵部表情突然生動了起來,手腳上的石膏,甚至身上穿的衣服,頭發什麼的都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作一片片雪花。雪花在床上怪異的飄飛,組合,最後形成一個小小的雪旋風,旋風散去的時候,一個十六七歲,穿著白色和服,擁有一頭淡藍色頭發的嬌巧少女出現在了劉祥的病床上。
“你是什麼人?”左手,搭上了刀柄,這似乎是一個水係的修行者,隻是看那身和服,難道是日本來的?我的腦子裏快速的閃過月光宗春那幫人的影子。
“哦,天呐,你們人類啊,還真是的,怎麼會有這麼蠢的家夥存在呢?我明顯就不是人嘛,這還要問,人家可是萌萌的妖怪哦。你可以叫我雪椰,或者阿雪也可以,如果你還有機會再見到我的話,嘻嘻,其實叫我什麼都無所謂啦,因為不管你叫我什麼都不影響人家嬌俏可愛的樣子了啦。”和服丫頭一邊嬌俏的笑著,一邊做著鬼臉,似乎在鄙視我這個“愚蠢的人類”。
“你是妖怪?那你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妖怪的話,反而沒有鬼讓我來的緊張。妖怪的行為往往比人和鬼都要來的直接而單純,比如說高靈韻那個傻瓜,她喜歡的,她就要,妨礙她的,她就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