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會這樣。”那一刻,我真的傻掉了,從得到那把刀開始,從來都是遇到什麼砍斷什麼,不想往刀鞘裏插了,就順手插在地上,也不管是土地水泥地,還是大理石的地麵,今天,隻是一根鵝蛋粗的金屬槍杆兒而已,沒想到,刀頭就這麼飛出去了。慘叫,還有慘叫聲,是歸蝶的慘叫聲是麼?她是器靈,她是刀魂,她就是刀,刀就是她,刀斷了,那麼歸蝶會怎麼樣呢?
雖然是脅迫性質的主從關係,但是歸蝶的溫婉大方,歸蝶的辦事牢靠都讓我對她非常有好感,人啊,都是有感情的,相處的久了,分開的時候都會舍不得,更何況是這種情況呢?
“讓我出去!讓我出去!我要殺了他!我要撕碎他!”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在我的腦子裏瘋狂的嘶吼著,在嘶吼的同時,我甚至能聽到他因為強行向我傳達信息時被靈火焚燒所發出的慘叫聲。織田信長怒了,那代表著什麼?歸蝶,死了麼?
那一刻,我的腦子空空的,直到小詩撲過來把我從迎頭砸下的雙刃矛下推開。倒在地上,看著手裏的斷刀,我的身子在微微的顫抖著。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沒了村正,沒了歸蝶,我該怎麼跟這個鬼東西鬥?額頭上,火辣辣的疼痛,是在倒地的時候擦傷了麼?眼前有些發紅,是血流到了眼睛裏了麼?小詩一瘸一拐的,從僵屍的腿上拔下了她的鐮刀,揮舞著閃耀白光的刀刃,一刀又一刀的斬向勒克德泰,可是勒克德泰每一下格擋都顯得那麼輕鬆愜意。是啊,輕鬆,他是個在沙場上活著回來的將軍啊。對他來說,我和小詩的戰鬥技巧,就好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簡單粗鄙。
打不過麼?完全打不過是麼?小詩在他的手下,就好像是在被貓玩弄的老鼠一樣,好幾次,他都可以一矛殺死小詩,可是他沒有,他隻是用金屬槍杆一次又一次的拍打著小詩的身子,看著小詩一次又一次咬著牙抵抗他的攻擊,臉上的笑顯得那麼惡心,那麼變態。
“別,別打了,小詩,你走吧。”握著斷刀,站起身子,左手上拿著僅剩的一疊誅邪符。
“不!”小詩的回答短促而堅定,卻像刀子一樣刺痛了我的心。我已經失去歸蝶了,難道還要失去小詩麼?一心姐,你到底在什麼地方,如果你在的話,出來幫我一把啊……
“小詩,你不離開我就沒辦法對付他!”我拚盡渾身的氣力對著小詩大喊著,“閃開!我能解決這家夥!”
“砰!”就在我對著小詩怒吼的同時,主墓室側麵一間側室的石門突然飛了出來,直直的砸在勒克德泰舉著雙刃矛的那條手臂上,石門粉碎的同時,勒克德泰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晃了晃。
緊接著,一條紅色的身影從那間側室裏麵竄了出來,借著碎石粉末的掩護,從背後死死抱住勒克德泰的身子,“沈浩!有什麼招數就趕緊使出來,不用管我!”清冷的聲音,這個紅色的人影竟然就是剛剛我在心裏默默祈求過的一心姐。
“好!”這個時候,也由不得我再猶豫了,一心姐終究是有肉體的,即使受到波及,傷害也不會太嚴重!隻有這些符紙了,我現在能用的就隻有當初在醫院的時候,陸不同那老家夥教我的一手被我稱為耍帥的招數了。不過因為我法力很差,一直就沒浪費在這上麵。“逐鬼驅魔令,風火雷電劈!”念動咒語的同時,雙手用一種抱著球的姿勢舉在身前,而斷掉的村正和誅邪符則漂浮在兩隻手中間的空間裏肚子裏,也許就是傳說中的丹田那裏吧,就好像被抽水機抽著一樣,迅速傳來一種空虛的感覺,唉,法力少得可憐,就是這麼悲劇。
丹田被抽空了,腦子裏也開始發木,悲了個催的,看來以後真的是要加強修煉那個什麼心法了。在法力的催動下,黃色的誅邪符在雙手之間那片小小的空間中旋轉了起來,然後依附在斷刀上,最後,形成了一把村正為骨,符紙為肉的長劍,“勒克德泰,你丫牛逼你就吃老子一劍——天上天下念動爆碎劍!”天地良心,這個風騷屌爆的招數名字真的是陸不同教給我的,當時我還問他為啥要叫這麼個名字,陸不同還很正經的跟我說——屌一點,比較唬人,打不過也可以趁對方發呆的時候跑掉……
左手牽引著,讓劍尖指向了勒克德泰的方向,右手在後麵用力一推,斷刀和符紙組成的長劍向著勒克德泰激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