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的走廊裏,一片淩亂,到處都是血跡和翻倒的東西,不得不說,這醫院的生意這麼好麼?居然在每間老舊的病房外麵的樓道裏還靠牆擺著病床,醫院這破爛的樣子,跟剛剛吃飯的那座酒樓真心不是一個檔次。不過想想也是,對那些所謂的上層人士來說,縣城的小破醫院,意思意思就得了,反正他們得了病也不需要在這裏看病,開著車就去市裏了,這種醫院,就是應付普通百姓用的。一樓基本上沒有什麼遊蕩的活屍,小貓兩三隻都被隨手放倒了,看樣子,這所醫院的停屍房應該也是在地下的,因為老舊的電梯口那裏血跡特別的多。
我把水槍交到了左手,右手則握著從腰包裏抽出來的棺材釘。唉,這個時候,真的很想江東市的那幫警察兄弟,遇到這種事情,他們能搭得上手的,絕對不會讓我自己一個人進來,現在水槍裏尿量有限,遇到那些可以肯定是已經死掉的,還是用棺材釘來解決好一點。
順著樓梯走上二樓,二樓的情況可要比一樓嚴重多了,這應該是因為一樓主要是一些功能性科室,比如繳費啊,拿藥啊診室啊,病房並不多。而從二樓開始,病房就多了起來。唉,這醫院還真的是夠亂的。走廊裏至少有七八具活屍,分別用撞的或者用砸的,其突破壞其中幾個雖然關閉著但是怎麼看都並不解釋的病房門。而剛才被我用童子尿射了一臉的卵子哥所在的那間病房門口卻並沒有活屍在砸門,估計是卵子哥剛才嘔吐去了沒力氣叫喚,活屍就轉移了目標吧。
“砰砰砰”我抬起腳來在卵子哥那間病房的房門上踹了幾腳,附近兩隻活屍被聲音吸引,立刻朝這麵跑了過來。卵子哥透過門旁邊的窗戶看到外麵的情景,在裏麵又是一陣破口大罵。我就嗬嗬了,有些玩意兒吧,就是不懂得什麼叫教訓。
“我說哥們兒,你很牛逼是麼?”抬起腳來對著門鎖的位置就是狠狠一腳。這種暗鎖的木板門,其實一點都不結實,卯足了勁兒一腳就開,記得以前我在一個什麼大學的教務處做教務的時候,嘖嘖,被人辭退就是因為防盜門被卡住了,打不開,我在屋裏給了防盜門一腳,結果連門框都給踹脫了。
門板“咣當”一聲砸在了門後的牆上,裏麵的叫罵聲頓時啞火了,我連理都沒理那個嚇傻了的二逼,自顧自的走向走廊深處。殘忍?也許吧,可是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誰生來就是要當救世主的,遇到了事情,我從來都不介意救人,但是不管是委托還是遇到的,首先你得對我尊重,就算你不點煙,不給錢,你也得給我恭恭敬敬的叫聲浩哥,我特麼又不是犯賤,你丫罵我我還救你?我特麼不戴紅領巾好多年了!
普通的活屍三個五個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有救的就用尿射,死透的就一棺材釘子直接插進頭頂心了賬。二樓除了卵子哥和衝進他房間裏的兩個活屍,其他的活屍很快就讓我肅清了,用掃把卡住卵子哥那間病房的門,我一間間踹開那些還有正常人躲藏的病房,讓他們趕緊跑,然後優哉遊哉的上了三樓。三樓的情況和二樓差不多,一個個的,挨個幹掉,然後踹開房門,讓那些幸存者趕緊逃命。最後,上到了四樓。四樓已經是最高層了,但是這一層給我的感覺和前三層不同,有一些詭異,這一層的走廊裏,我沒有看到任何一個活屍,但是在這一層,卻有一種不同於前三層的慘叫聲在一頓一頓的響起。
縣醫院的大樓其實並不大,所以隻有一條在樓層正中間的樓梯,還有一部古舊的電梯,站在樓梯口,就等於封鎖了這一層樓,在那詭異的慘叫聲中,我足足等了五分鍾,沒有一隻活屍因為我的活人氣息而從屋子裏出來。
看來,所有的蹊蹺都是來自那個不斷傳來的慘叫聲吧。那還等什麼,去找找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慘叫聲的來源,是我左手邊的樓道盡頭的房間,這種時候,一絲一毫的大意都可能會出事,所以我走的並不快,一邊走,一邊朝兩邊還開著門的一些病房裏看過去。慘,相當的慘。
中國式的屍體作亂和歐美的喪屍暴亂最大的不同就在於中國的僵屍通常隻是咬脖子,就連這些活屍也是,要麼就是吸陽氣或者直接掐死,絕少會看到那種撕吧的開膛破肚,到處都是血腸的惡心模樣,可是我看的那幾個房間裏的情形卻是完全顛覆了我對活屍的理解。慘,實在是太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