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急急如律令!敕!”在奔跑中,我快速的念誦著淨心神咒,一張清心符被我拍在了白冰的頭頂,同時用桃木劍的劍身在衝過來想要阻止我的男人身上用力拍了一下。
劍身和男人身子接觸的地方立刻冒出一股青煙,鬼嚎聲響起,男人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麵部的肌肉開始抽搐,那應該是附身的鬼魂並不夠強,之前被白冰痛打了一頓,身體上的疼痛刺激到了身體內原本的靈魂,再被我拍了一劍,陰魂受到震蕩,本魂和入侵的陰魂開始搶奪身體的控製權了。
白冰這邊的情況還要好上幾分。白冰本來精神就很堅韌,鑽進她身體裏的鬼魂想要奪取身體的控製權本來就不簡單,手上的霹靂手套上又有克製陰物的五帝錢在對它進行傷害,當我附著了淨心神咒的清心符拍下去的時候,那團漆黑的鬼影頓時就被從白冰的身體了給擠了出去。
“我都沒上過,你還想上?”我低低的念叨了一句,從包裏抽出一張鎮鬼符,用桃木劍挑起來,迎著那個被擠出來的黑色鬼影追了上去。“啪”,什麼東西和我的屁股來了一個親密接觸,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白冰的腳麵吧……
“不要傷害我兒子!否則,否則我跟你沒完!”被困在八卦符紙中間的周家嬸子看到我舉著劍追那個鬼影,聲嘶力竭的叫喊了出來。
“他是你兒子?抱歉,你不說我還真的沒猜出來。”我嘴裏說著道歉的話,手上卻半點都沒有停。鬼魂在我快速的攻擊下拚命的躲閃,甚至想要鑽到蜷縮在角落裏的彭局長身上,可惜,我的戰鬥能力超乎它的想象。
一個剛剛變成鬼魂沒幾天的家夥,就算是冤魂厲鬼,戰鬥經驗能有多少?它的思維甚至還沒能從人的框架裏解放出來,一味的躲閃,直接穿牆躲到外麵去不是更好麼?思維定勢這種東西,不光害死人,也害死鬼呢。
“不!不要!”在周家嬸子的喊叫聲中,我把她兒子的鬼魂逼到了牆角,然後劍尖一吐,那張鎮鬼符就貼到了他的腦門上。從腰間的小包裏掏出一個小瓷瓶,右手掐了一個指訣,食中二指往鬼魂頭上的鎮魂符上一點,向瓶口一引,刷的一聲,鬼魂就被吸進了那個小瓷瓶,那張鎮鬼符則是貼在了瓶口。
“兒子!”周家嬸子怒吼著瘋狂的衝擊著周圍禁錮住她的符咒屏障,八張符紙在她的衝擊下不斷的閃出金光,明滅不定,可是仔細看卻會發現符紙上的金光隨著周家嬸子的衝擊正在一絲一絲的黯淡下去。唉,戰五渣就是戰五渣啊,明明是同樣的八卦符圈,別人布置下就能困住超級厲鬼,我布置下卻連一個普通的厲鬼也困不了多久,還是修行不夠啊。
再看白冰那邊,她現在就好像是《葉問》裏的甄子丹一樣,兩隻拳頭用快到拉出殘影的速度連續不停的捶在那個男警察的胸口和肚子上,不過落下的時候卻很輕,沒出現那種把人打到吐血的畫麵。不過她的拳勁兒雖然收了,五帝錢上強烈的陽氣卻沒隨著她的拳勁兒收回來,我甚至看到在強烈的陽氣衝擊下,一個黑色的身影漸漸的從那個男人的背後分離了出來。很棒的女人呢,接受了那麼點時間的特訓就能做到這種程度,她一定很拚命吧。
視線,有點模糊,重新往眼睛上塗抹了一次牛眼淚,那個黑影的輪廓漸漸清晰了起來,那是一個典型的農村男人,身材瘦下,皮膚黝黑,臉上有一些他那個年齡不該有的皺紋,雖然滿臉都是憤怒的神色,卻掩飾不住他身上那種淳樸的味道。真的難以想象,這麼一張淳樸的臉,它的主人居然做出了和李兆龍一樣禽獸不如的事情。要不是考慮到他們一家三口實在是冤屈,我非把他打個魂飛魄散永不超生不可。
“毛體毛體,孟及諸侯。上稟花厥,下念九洲。頭戴金冠,身穿甲衣。牙如利劍,手似金鉤。逢邪便斬,遇虎擒收。強鬼斬首,活鬼不留。吾奉天師真人到。神兵火急如律令。”在念誦天師咒的同時,我把桃木劍刺入了白冰和男警察之間的空檔,然後劍身再次橫拍在男警察的胸口,“砰”的一聲,原本就被白冰打的處於半離體狀態的鬼魂再也堅持不住了,整個倒飛了出去。一張鎮鬼符脫手而出,以更快的速度貼在了男鬼的腦門上,把它以一個怪異的姿勢定在了當場。回頭再看的時候,周家嬸子身邊的八卦符紙上金光已經很淡了,估計再有半分鍾她就能重開封印跑出來幫忙了吧,說起來,她才是這三個鬼魂裏麵怨氣最重的一個,可惜,她已經沒有機會了。手指一點,以引,把男人的鬼魂收進了另外一個小瓷瓶裏。其實一般往瓶子裏裝,我用的都是引魂符,這兩個鬼是屬於不聽話的那種,才需要用鎮鬼符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