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飛機上,我一路都是微閉著眼,說實話,現在看到林逸讓我感覺有些尷尬。本來是做了很長時間的車,我有點疲倦,想休息一會的,誰知道躺在床上就做起了春夢。好吧,誰知道醒來以後發現根本就不是什麼春夢,而是林逸在那裏給我做“起床咬”。要是從前的我,肯定是把她按在床上好好收拾一番,可是這多半年的時間我的心性真的變化很大,麵對這種情況,我隻是覺得尷尬。非常的尷尬。反倒是林逸,就好像沒事人一樣,非常淡定的爬起來用紙巾擦擦嘴,告訴我該去機場了。於是這一路上,我都不知道該跟她說什麼好。
“沈哥,還糾結呢?”耳邊傳來一個很低的聲音,我微微點點頭,依舊沒有睜眼。
“其實你沒有必要想太多的,這些都是我自願做的,我也不要求什麼回報,你幫我們除掉了禍害我們的人,還給我們工作,給我們的家人錢,這些事情我們姐妹六個都很感激你,無論為你做什麼,我們都是心甘情願的。”一隻手,搭在了我的手上,細膩嫩滑的觸感,讓我知道那屬於我身邊的女孩。
那話怎麼說的來著,最難消受美人恩啊。臨沂的心意我是懂的,隻是難以接受。“說說正經事吧,那批旅遊的員工都到過什麼地方?他們應該不是單純的逛街購物吧,在酒店住宿的時候,房間是怎麼樣的,三個人住在一起還是相連的房間?”
“之前他們確實沒有離開漢城,到韓國,遊山玩水還是其次,主要就是購物遊,而且這次公司給他們報銷百分之十,員工們也很開心,。出事的是三個女員工,年齡分別是四十二、三十六、二十三,據那邊的領隊說,這三個女員工是結伴出遊的,我懷疑問題就出在她們出遊的時候。本來今天旅行團是要飛釜山的,可是除了這樣的事情,我讓領隊與旅行團人員原地待命,等沈哥盤問完事情之後,取消釜山的旅行計劃,直接飛濟州島。而且我已經嚴令他們不準離開酒店,大家可以局在一個房間裏,但是不允許進入出事的三間客房。”林逸的安排非常到位,看來把公司交給她打理,確實是明智的選擇。
又詢問了一些細節之後,飛機也落地了,兩個小時的行程,比我從HN省趕回HB省用掉的時間還要短。在機場,有一個一身休閑裝,年紀大約在三十五六的中年男人來給我們接機。林逸介紹說,這個男人名叫遲瑞柏,是公司這次出行的領隊。
“沈總,咱們是先去醫院,還是先去酒店啊?”鑽進租來的汽車,遲瑞柏一邊跟我說著具體情況,一邊問我怎麼安排路線。
“你們不是說在本地也有請人去看麼?現在請到人沒有,他們在哪裏?”我這人民族主義情結挺重的,對於國外的同行,多少有點想較量一番的意思。既然三個人隻是昏迷,現在也剛入夜,倒不如看看本地的同行是怎麼說的。
“哦,之前我們在醫院裏不是遇到了一位說他們遇到了不幹淨的東西的阿婆麼,當時我們就拜托阿婆幫我們看看,可是阿婆說她年紀大了。不想攙和這些事,就給我們推薦了一個本地的師父,然我們去找找看,我在來這裏之前,剛剛把那位師父請到了醫院,現在讓咱們公司的一個主管在作陪,。”遲瑞柏也是個利索人,沒用我再吩咐,驅車趕到了醫院。
病房裏,三張床上分別躺著三個員工,他們麵色如常,但是雙目緊閉,一名男職員站在門口,而在床腳的空地上,一個四十多歲,脖子上掛著一些動物頭骨串成的項圈的男人手上拿著一根頂端安著牛頭骨的法杖正在那裏蹦蹦跳跳的,嘴裏還念叨著一些我聽不懂的東西。
“沈總,這位就是我們請來的師父。”遲瑞柏湊到我耳邊低聲說著。
“安靜看著,別打擾人家。”我低低的回了一句,想繼續看這個外國同行要怎麼做,誰想到那個打扮怪異的男人突然扭頭看向了我和林逸,嘴裏大喊著什麼東西,手上居然擺出了一副準備攻擊的架勢。
看到這一幕,林逸立刻張開雙臂擋在了我的身前,病房門口那名公司的部門主管則是用韓語和那個同行說這些什麼。
穿著古怪的外國同行揮手製止了部門主管的話,轉而用一口非常生澀的漢語對我說:“你們,不是來害人的,而是雇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