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相關事宜,我回到麗坤小區的出租屋美美的睡了一覺,第二天醒來以後,去上次那家早點攤吃了點東西老板的女兒還一個勁兒的問我打聽林逸的現狀,當聽說林逸在那次鬼剃頭事件後已經成了泰坦公司的總經理秘書時,那個羨慕啊,一個勁兒的說自己當時怎麼沒遭遇一下鬼剃頭的,那樣的話,說不定也可以跟林逸好好拉拉關係,等畢業了也有個去處。
對於女孩兒的想法,我隻能無言的笑笑,要知道,林逸現在可是非常羨慕她們這種正常的生活呢,雖然她不說。
吃過早點,我到了橋西分局,白冰和往常一樣,早早的就到崗了,倒是小權這家夥,居然還是在我後麵進的分局的門,看他那倆黑眼圈,不用問,頭天晚上一定又跟他的女朋友交流感情到很晚。
“惡婆娘,嘖嘖,剛出鍋的小籠包,嚐嚐唄,我還專門問人家要了個塑料袋,裝了點醋給你。”對著白冰,揚了揚手上的食品袋,白冰聳了聳肩,“你最近越來越知道我想什麼了,昨天晚上看《神雕俠侶》的時候,我就琢磨著,要是有點小籠包吃就好了。”
接過袋子,拿出來一個,吹都不吹就扔進了嘴裏,我想要製止,卻已經晚了。嘖嘖,悲劇啊,這是個悲劇啊,哥路上怕小籠包涼了,一直用火靈氣給加著溫呢,毛躁的結果就是我們漂亮的刑警隊長被燙的伸著舌頭滿屋子亂蹦,唉,這不怪我,這真的不怪我啊……
在我接受了一頓無比“溫柔”的撫摸之後,白大隊長一邊翻著白眼,一邊吃完了我帶給她的小籠包,然後帶我進了一間之前從來沒有進去過的審訊室。
額滴個神呐,說實在的,今天之前,我從來沒有想到過我們這邊的公安局還會有這樣的審訊室,那就是一間地下的石室,牆壁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刑具,石室中間的地上還有一個火盆,裏麵放著幾個大小不一的烙鐵。額滴個神呐,這特麼是從白公館渣滓洞移植過來的麼?
“怎麼?害怕了?”白冰看到我大張著嘴巴的樣子,用一種鄙視的眼神看著我,那意思明顯是在說“土包子你少見多怪”。
“少見多怪倒是不至於,類似的地方我也不是沒見過,李兆龍家的那個地下室比你這裏惡心多了,不過我就是奇怪,你們不是講究文明審訊,不搞刑訊逼供麼,為什麼還有這些東西啊。”我帶著幾分憐憫的看了看那個被綁在椅子上兀自昏迷著的迷彩服,納悶的問道。
“是啊,我們是不搞刑訊逼供那一套,不過那是對正常的罪犯,你送來的能算是正常的罪犯麼?這些家夥,如果不把他們的老底掏出來,說不定還要有多少人受害,這個刑訊室是特批的,專門用於特別行動組審問一些特殊囚犯的。昨天我讓幾個刑訊專家對他進行了一點教訓,什麼都沒問,雖然他已經表示肯招了,但是想問話的終究是你啊,所以我們什麼都沒問。”白冰輕描淡寫的說著,我卻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好麼,人家都肯招了,他們還是啥都不問,隻是用刑,這可憐的迷彩服該有多無助啊。
“我說,這不會是你下的手吧。”我看了看白冰,這要是換上一身女王裝,手裏拿條皮鞭,再來上一個“哦嗬嗬嗬嗬”的惡女笑,還真是挺滲人的。
“我?我這麼溫柔善良,怎麼可能下得去手,都說了是讓刑訊專家來的,你想問什麼,就趕緊問吧,眼看就快過年了,小偷強盜什麼的都出來準備年貨了,我這幾天忙得很,沒有太多時間。”白冰看了看手表,無奈的聳了聳肩,其實我知道她也是想和我在一起多待一會的,可是沒辦法,這工作注定了她是個忙人。
從一邊的水桶裏舀了一瓢冷水,潑在了迷彩服的臉上,迷彩服立刻就醒了過來,嘴裏還不停的喊著,“我說,我說,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說!”唉,這可憐孩子,得是被折騰成什麼程度才會變成這樣啊,做夢都是在求饒求招供麼?不過這小子吐字有點不清啊,說話的時候,嘴都有點漏風,這不會是牙都給拔掉了吧,這些專家可真夠狠的。
“喂喂喂,你別那麼慌,跟遇到殺神似的,我還沒問呢,你就招,你知道招什麼麼?”說著話,我用手拍了拍迷彩服的臉,“先給我說說,你的名字叫什麼,看你那可憐相,昨天是不是嘴硬,被人家把牙給拔了?”
讓我沒想到的是,我這句話問出來,迷彩服和白冰同時向我翻起了白眼,最後還是迷彩服厚道的低聲說:“還不是你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