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生成的路其實也並不遠,今天的高速並沒有堵車,所以理論上開上四五個小時也就夠了,但是世界上我們足足開了十幾個小時。沒辦法,以後出門一定要記住,不能讓身體有什麼不適應的地方,尤其是腸胃,一路上夏天翔和田信繁不停的要求停車上廁所,唉,真的是沒轍,正常的排毒反應,我又不能給他們吃止瀉藥,那樣隻會對身體不好。
當我們趕到省廳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鍾了。那兩位“倫敦”人的臉上已經是沒有半點血色了。
“阿彌陀那個佛,沈施主你總算是來了,貧道在這裏等候多時了,毛道長還以為你們路上遭遇了其他賣盤的把你們給攔下了,正準備讓貧道去路上迎你們一下,現在施主安全抵達,貧道的心裏,就安生多了。阿門。”一下車,迎麵就走來一個死胖子,嘴裏念叨著不知道到底是哪個教派的口號,不用問,這貨就是賣盤的死胖子蒼月了。
“蒼月,你怎麼也來了?這次的事情這麼難搞?還有,不時說到省廳的總部麼?為什麼我們是到了這麼一個地方?”我一邊說話,一邊四下打量著這所謂的省公安廳特別行動組總部。這地方和我想象中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在我原本的印象中,像總部這麼莊嚴神秘的地方,即便不是在高樓林立的市區之中,警戒森嚴的公安廳內,怎麼也得是個獨門獨院的幽靜去處吧,可是現在這個倒好,幽靜是真的幽靜了,根本就不在市區,而是在郊外,一個大院裏有好幾排平房,隻在最裏麵的地方有一座小樓,而且那些平房裏不時的傳出“咯咯”的雞叫聲,甚至還有工作人員扛著明顯是裝著飼料的麻袋在院子裏走來走去!這哪是什麼國家秘密機關駐地啊,這丫的不就是一個養雞場麼!
“阿彌陀那個佛,沈施主,世間萬事萬物,皆有定數,凡事不要太過拘泥於表象,事物的表象總是容易蒙蔽人的雙眼,就好像現在你眼中特別行動組的辦公地點好像一座養雞場一般,可是實際上……這裏就是一座養雞場。阿門!”
死胖子的回答差點讓我一口血噴出來,我還以為他要跟我說特別行動組本部也想那些國外的神秘機構一樣是建在地下的,隻不過上麵放個養雞場作為掩飾,結果他倒好,直接告訴我這裏就是個養雞場,這讓我情何以堪啊……
肩膀被人拍了兩下,是滿臉蒼白的田信繁,“沈老大,我知道你就會有這樣的反應,所以路上才沒有告訴你……咱們特別行動組的總部就是這座養雞場,不然你以為為什麼咱們組裏的人基本上都是到處亂跑,沒什麼人留在本部?”
“可是,這,這也太……”一陣陣蛋疼的感覺在我全身遊走,我有了一種想要立刻離隊去做我的小店老板的衝動。
“年輕人,不要那麼多抱怨,之所以咱們的本部是這個樣子,還不是因為你們這些小年輕?”一路上充當司機的文德瑪下了車,淡定的伸了個懶腰,顯然是見過太多成員驚訝的樣子。“你身上帶著不少陸老頭做的東西吧?”
“額,是啊,不過,那又怎麼了?”文德瑪這個問題略有點無厘頭,怎麼就突然扯到陸老頭了?
“不開個養雞場,你說給你們這些小家夥畫符時候用的雞血是哪裏來的?以前我們的總部也在市裏,然後每天都要讓人出去買雞,回來殺雞,後來老陸嫌每天出去買雞太麻煩,就跟茅坑提建議說直接開一家養雞場算了,於是,我們的總部就變成這裏了。”文德瑪顯然也是一肚子的氣,“不過,對於每一個來總部的成員,我們這裏都有一項其他省廳沒有的福利。”
“還有特殊福利?是什麼啊?”夏天翔是隸屬HN省廳的,聽到我們這邊有特殊福利,一路上虛弱的沒有開口的他也忍不住問了出來。
“吃飯雞肉管夠,可以自己進行各種雞肉料理實驗,臨走的時候,公雞肉隻要你能拿得動,拿多少都行。”文德瑪說這話的時候,麵部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我則感覺我的嘴角在不停的抽搐……
文德瑪和蒼月一起帶著我們走到了養雞場深處的那棟小樓門前,直到這裏,我才感覺有點國家機關的樣子——破舊小樓的門口,兩個一身工人打扮的壯漢正坐在門口守著棋盤下棋不過這兩個人的心思顯然沒有在棋盤上,而是一直偷眼看著我們的方向,直到走到近前看到有文德瑪和田信繁在我們的隊伍中,那個離我們近的壯漢才站起身來,湊到了文德瑪的身邊低聲說了一句“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