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勒克德泰的事情,確實是個意外,那次我向你求救,原本隻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沒想到,你真的從百裏之外趕來救我。說實話,那時候我真的很感動。可是連我都沒想到,勒克德泰使用的那把雙刃矛會和你有那麼大的反應。”
“然後呢?”雙刃矛、鉤戟、天王律令的獲得都和一心姐有關,這是她自己的意思麼?
“然後?然後我腦子裏就出現了一個聲音,要我騙你去找一個名叫哭喪棒的東西,而且那個聲音還告訴我,找這件東西,對你來說有益無害。”她咬了咬牙,“你跑來救我,我真的很感動,那天我本打算告訴你事情的真相的,可是,那個製服我的人,我都沒有想到她居然可以直接控製我的思想,我本想著告訴你真相,可是說出口的話,卻是那番什麼鬼差和減刑的鬼話。你是個重情義的男人,你就那麼相信了,我真的無言以對。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永遠跟你做朋友。”
“你的意思是說,除了一開始的雙刃矛,後來我得到鉤戟和天王律令,其實都是那個操縱你的人在暗中運作的?”一心姐把我繞糊塗了,那個操縱她的人到底是想要幫我還是想要害我啊?
“沒錯,都是她暗中操縱的,甚至我懷疑就連勒克德泰想要強娶我的事情,也是那個人在暗中操縱的,很多時候我真的是搞不明白,貝組織不應該是你最大的敵人麼?為什麼他們對你那麼寬容,還屢次給你好處,就連派駐在江東市的幹部,都是早已經失去了鬥爭心,隻知道玩物喪誌的金此曦。也許,你現在的樣子,就是她希望看到的吧。”一心姐捏了捏拳頭,然後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表情略有些痛苦。
“一心姐,你怎麼了?”她欺騙了我,但是我卻不恨她,或者說,恨不起來,一心姐,她也不過是個被人傷害,被人利用的可憐人罷了。
“她沒什麼事兒,就是說的太多了。”一心姐的嘴裏,突然冒出了另外一個人的說話聲。雖然聲音沒有變,但是那種腔調和態度,完全不是一心姐的。
“你,你是控製一心姐的那個家夥?你到底是誰!是不是貝組織的什麼女王!?”手,再次握上了刀柄,能夠如此控製一心姐的家夥,接下來會做出什麼事情來,誰都不知道。
“我是誰那麼重要麼?”她輕輕的笑了一聲,兩隻眼睛中開始冒出紅光,“我可能是貝組織的女王,也可能是心仁教的教主,甚至是白冰、林逸、金此曦、小權、林靜、張秦……這個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
“那,你想要做什麼?覺得這樣折騰我好玩是麼?”怒火,開始在心中燃燒,胸口襯衣裏縫著的天王律令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憤怒,一股股血紅色的殺伐之氣不停的從律令中湧出,融入我的身體。
“恭喜你,答對了,確實是很好玩呢。一顆自以為腳下的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棋子,不是很有趣麼?”一心姐的口中,發出了張狂的笑聲,我的牙齒,卻咬得咯吱吱響。
“把別人當做棋子,很有意思,是麼?”手開始不聽使喚的顫抖,肌肉因為強烈的憤怒感而瘋狂的緊繃了起來。
“的確,這很有意思。”被控製的一心姐聳了聳肩,“不過啊,棋局出現了意外,這是我這個下棋的人最不想看到的東西。當你的一心姐看到歸蝶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的事情十有八九暴露了,其實那時候我挺期待看到你們兩個之間最精彩的演出的。沒想到,她卻挑了這麼個地方,用強烈的陰氣來壓製我對她的控製,把她知道的事情告訴你,還想在你的手上解脫。嗬嗬,作為一個棋手,我會允許這種事情出現麼?”一心姐的雙眼之中紅光暴漲,緊接著,整個身子朝我衝了過來。
現在一心姐所展現出來的速度,足足快了剛才一倍多,我立刻彈刀出鞘,一個拔刀斬砍過去,卻被她輕鬆的一矮身躲了過去,然後一頭撞在我的小腹上。
“刺啦”衣服破裂的聲音,要不要這麼過分,牙都用上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