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幹什麼?”頂在腦袋上的槍口,讓板寸頭說話都有些變調了,估計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同伴為什麼會用槍指著自己的腦袋。
“不許動!你跑不了了,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裏見到你這個網上逃犯!給我把手舉起來,你把板寸藏到哪裏了,交出來!”金絲眼鏡用槍指著板寸頭,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還真沒看出來,原來這個板寸頭的綽號就叫板寸,還真是……名字可能起錯,但是綽號不會啊。
“四眼你瘋了麼!?我哪點長得像逃犯!?”板寸還想抗議幾句,卻被金絲眼鏡用槍在腦袋上狠狠的頂了一下。好漢不吃眼前虧,四眼最終還是放下了槍,把雙手舉過了頭頂。
“呐,我親愛的沈叔叔,接下來,你打算讓他們兩個怎麼樣呢?是自相殘差還是出去自己找個窗戶直接跳下去啊?嘻嘻,隻要叔叔吩咐,瀟雪一切照辦。”小丫頭扭過頭來,對著我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顯然,眼前上演的這幕好戲正是錢瀟雪的傑作。在金絲眼鏡的眼裏,板寸頭應該是已經變身成為了某一個網上逃犯了吧。
不過這麼聽起來的話,他們到好像是真的警察。從錢瀟雪的手中接過金絲眼鏡的警官證看了一眼,原來這兩個家夥是隸屬於省公安廳刑警總隊的,入職時間是在半個月前,怪不得如此的愣頭青啊,而且以他們的級別來看,他們可能連特別行動組的存在都不知道。畢竟我們這個部門,是不能暴露在陽光下的。
好吧,是理論上不能,現在江東市這麵的事情鬧得太大了,有些事情光靠輿論封口根本都已經封不住了。不過,那不是我需要考慮的東西。
一切在錢瀟雪的控製之下,什麼都好辦了,我讓歸蝶先把他們的武器卸了,用手銬反銬住雙手,把他們推倒走廊裏去,然後弄醒潘瑾瑜,讓她打電話叫小權來處理這倆二貨。可是歸蝶剛剛走到門口,卻停下了,回頭看向了那具倒在地上的無頭屍體。
順著歸蝶的目光看過去,那具屍體倒地的姿勢並不怪異,但是,她脖子裏流出來的血卻是有些問題。剛剛被那兩個二貨吸引了注意力,我們誰都沒有發現,那具死屍流出來的血,居然像是有個看不到的人在牽引著一樣,在平整的地麵上,畫出了一個詭異的圖案。
這絕不是巧合,因為我在這個圖案中看到了一些類似於之前後卿的透明棺材上的文字,另外還有一些“炎”之類的符文。
“快,都撤出去!”事到如今,隻要不傻就能看出來這個怪異的圖案有問題了。我呼喊了一聲,掙紮著想從床上下來,歸蝶一腳把那兩個二愣子踹出了房門,閃到錢瀟雪身邊,把她向門口一推,然後撲到我身邊一個讓我非常羞恥的公主抱,把我從床上抱了起來,小詩此時也出現在我身邊,張著雙手,不知道該怎麼幫忙,就那麼一路護著我,出了病房。
然而我們剛剛出了病房,房門裏麵就傳來一聲爆炸聲,翻卷而出的火焰,把剛剛自己合上的病房門再度撞開,衝撞在對麵的牆壁上,化作了點點流火。
兩個被解除法術的警察此時已經呆住了,嘴巴張的能夠塞進錢瀟雪的腳丫。“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什麼東西炸了?”緩了好半天,板寸頭才冒出來這麼一句話。
“如果要寫報告的話,我建議你寫因為你胡亂開槍,打中了IUC病房的儀器,導致電路短路造成的器材爆炸,不然,以你們的二愣子程度,寫成屍體爆炸的話,你們的上司可是不會買賬的。”說實話,被女人抱著的感覺挺怪的,從生理角度上來講這種體驗似乎還不錯,可是從心理角度上來說的話……
這會兒已經是晚上八九點了,醫院裏本來已經安靜下來了,這麼大的爆炸聲,別說同樓層的了,就是上下層的人想聽不到都很難,很快的,IUC病房門口就聚集了一群趕過來看熱鬧的人,幾個院方領導和保安從人群中擠了過來,其中一個值班的副院長走到我身邊低聲問道:“沈警官,剛剛出了什麼事兒?您沒事吧?”
“我沒事兒,就是不太雅觀,麻煩劉院長,先給我安排個地兒,還有把地上那個姑娘給弄醒,剛剛有人來找麻煩。”我的聲音壓得也很低,這裏畢竟是醫院,要是說有什麼恐怖襲擊導致的爆炸的話,那人群還不得炸了鍋啊。
劉副院長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安排人騰出旁邊的一間病房給我,並且讓人把我原本那間病房封鎖了起來。而那兩個被銬著的警察,則被歸蝶押進了我的病房。
“你到底是什麼人?想要做什麼?”兩個警察看出來了我和醫院方麵的關係比較曖昧,剛剛他們也試圖向過來維持秩序的醫院保安求救來著,可是那些保安看他們的眼神完全就是看傻叉的那種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