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天尊,施主請留步。”就在我準備轉身離開太乙宮的時候,另外一名道士喊住了我。
“哦,道長,有什麼事兒麼?您知道張秦去了什麼地方?”喊住我的道士大約四十多歲,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
“哦,張道友的去向,貧道不知,但是張道友臨走之前交給貧道一封信,說是如果有人來找他,就讓貧道把這封信交給來人。想必就是給施主準備的吧。”道士說完,讓我稍等片刻,反身回去,沒多久,就拿了一封信出來遞給我。
信封是用漿糊封好的,上麵並沒有收信人的名字,我向那道長道過謝,當著他的麵打開,可打開之後我卻發現這封信並不是留給我的——
見字如麵。我兄弟身陷機關之中,舉步維艱,我必須回去幫他,但是此去凶險,不知何時才能回山繼續修煉,你在山中要勤修道法,不要懈怠,萬務珍重。
很簡單的一封信,沒頭沒尾,似乎是留給某位和他相熟的道友的,很平常的共勉而已。看來瞎子是預料到他不會太早回到終南山上,於是給自己的朋友留了這麼一封信,等朋友來找他的時候,就讓太乙宮的這位道友轉交吧。說實話,我還是挺好奇的,瞎子在這裏能結識一個怎麼樣的朋友,說不定,以後能成代替煙屁成為我們過命的兄弟呢。
說了聲抱歉,把信封交還給那位道長,告訴他裏麵這封信並不是留給我的,麻煩道長繼續收著,轉交給以後來尋找瞎子的人。道長卻是哈哈一笑,說既然我看了,就是緣分,至於到底是不是給我的,不必太在意,信封他會重新封好,讓我放心。
辭別了道長,我信步離開了太乙宮,瞎子沒有回來,我在這裏再呆著也沒有什麼意義,還是早點回去利用警方的力量開始搜尋瞎子吧,這死孩子,電話也打不通,但願不要遭遇到什麼不測才好。
下山的路,走到一半,我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到是不是太乙宮的道士們說瞎子並沒回來這事不對,而是……四周好像有什麼人在盯著我。
要說人的視線吧,是沒有實質的,但是某些時候我們就是能感覺到自己在被人看著,這玩意兒也挺神奇的。左顧右盼了一番,想要找出來盯著我的到底是誰,可是除了遊客中幾個有點發花癡的小姑娘,也沒看到什麼不對勁兒的家夥存在。也許,是我多心了?還是盯上我的是小偷之類的呢?
聳聳肩,繼續下山,這玩意兒毫無辦法,如果真的是指向性的盯著我,那我隻能把盯著我的家夥引到人少的地方等他自己現身了。
“有小偷!抓小偷啊!”亦步亦趨,已經快要到山下了,卻聽見身後傳來了一聲女人的喊叫聲,緊接著,後麵就騷動了起來,我扭頭一看,隻見一個五短身材,穿著牛仔褲皮夾克的男人正在人群之中奪路而逃,後麵一個三十出頭的女白領,一邊追,一邊大聲的喊叫著。
不得不說一句,也許是因為某些法官斷案不公吧,現在的中國人啊,變得越來越不愛管閑事,隻喜歡圍觀拍照。其實這也怪不得老百姓們,扶起到底的老人要被訛詐,正當防衛打傷了壞人要進行賠償,誰還樂意做好人呢?
往那小偷的必經之路上湊了兩步,一抬腳,腳尖勾在了飛奔而至的小偷腳腕上,這小偷似乎也是慣偷了,見慣了圍觀者的冷漠,根本沒想到我會橫插一腳,被我絆得整個人“啪嘰”一聲拍在了地上,血腥味頓時在空氣中散逸開來,估計是直接撞破了鼻子吧。
“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賊,真給你爹媽丟人。”順勢走了兩步,抬起腳來踩在想要爬起來的小偷背上,用力的把他踩回到地上,然後彎下腰對著他依舊捏著錢包的那隻手狠狠砸了一拳,把錢包拿到了手裏。
“你,你放開老子!老子警告你少管閑事,否則,有你好看的!”小偷被我踩在地上卻不老實,氣喘籲籲的衝我叫囂著,我卻沒理他,回過頭來衝著追過來的女白領一揚手,把錢包丟還給了她。
“謝謝,謝……”女白領接住錢包後,第二聲謝謝還沒有說出來,臉色就開始變了,我隱約猜到了其中的原因,向周圍掃了一眼,隻見五六個一看就流裏流氣的小混混從附近的人流中走了出來,有那麼兩個手裏還擺弄著折刀之類的東西,顯然和被我放倒的這個小子是一夥的。
如今的警察都不知道幹涉麼吃的,終南山這樣的道教聖地,山道上有這樣的偷盜團夥,我就不信沒人報過案,可是這幾個貨明顯是有恃無恐的樣子,連凶器都毫不避諱的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