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在這裏等著我,什麼地方都不要去,聽到了沒有!”我再次把裝著小詩的小瓷瓶塞給了林逸,順手拿起武千潔的工作證,手握刀柄,一步步向樓上走了過去。二樓依舊是那麼安靜,沒有半點人聲,不過空氣中還帶著一些淡淡的臭味讓我很不舒服。
一間一間的包間檢查下來,並沒有發現白茉莉的身影,倒是我走到之前白冰和鍾三鎮吃飯時候的那間包間時無意間瞟了一眼窗外,卻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在從外麵朝飯館門口走來。趴在窗戶上仔細看了一眼,那個白色的身影竟然是白茉莉。頓時感覺鬆了一口氣啊,沒在樓上失蹤就好……
等等,有些不對勁。我突然感到了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那種窺視感,似乎來自我右側的空間!
“喝!”一聲怒吼的同時,我的身子猛地一擰,左手食中二指帶著火焰向右邊戳了過去。然而在手指戳中東西之前,我卻又讓左手偏轉了一個弧度,戳在了空處——在我原本的攻擊路線盡頭,是一張貼在牆上的照片,而在那一瞬間,我分明看到了極淡的黑氣從照片的表麵鑽了回去。
終於露出馬腳了麼?我走到那張照片前麵,仔細的看著照片上的人。這是一張合影,上麵隻有兩個穿著黃綠色軍裝的少女,一副巧笑倩兮的樣子。我舉起那張工作證和照片裏的人對比了一下,照片左麵的那個人正是武千潔,看來,在這裏鬧鬼的,應該就是她了。
之前在水盆的影像中,容雪兒也說了她是在拉開包間門之後看到裏麵有一個女人,然後被拉了進去,應該就是武千潔從照片裏出來做的吧。不過這個武千潔也真的算是有本事的了,陰氣收束的這麼好,要不是剛剛她不小心露出了馬腳,就連我的陰陽眼都發現不了她的蹤影。
小心的把那張照片從牆上揭下來,然後貼了一張鎮鬼符到照片的背麵。拿著那張照片下了樓,老板娘和林逸還好好的坐在大堂裏,白茉莉則是剛好推門進來。
“茉莉,你剛剛幹嘛去了?”我一邊說,一邊走到桌旁,把那張照片放到了桌子上。她沒出事兒,那自然是最好的,隻是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突然跑到飯店外麵去。
“剛才有人在監視這裏。”白茉莉有些狐疑的打量著我,“對了,你真的和我家張秦哥哥是好兄弟麼?要不是的話,這事兒我不想管了,這間飯館實在是太臭了,我鼻子敏感,受不了。”
“當然是,他是我最好的兄弟,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帶你會我家裏看我和瞎子穿開襠褲時候拍的照片去。”這女人的話有些沒頭沒腦,怎麼就扯到瞎子身上了呢?
“額,那個,還是不用了……”白茉莉有點黑線的感覺,不過老板娘似乎是專門出來緩解尷尬的,我們倆說話的時候,她和林逸就湊到一起對著那張我拿下來的照片不停的看。緊接著她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突然指著那張照片尖叫了起來。
“老板娘,怎麼回事?”這大半夜的,四下裏安靜的很,老板娘那種分貝,可別讓周圍的鄰居以為這裏在家暴什麼的才好。
“照片,照片裏的人不對!”老板娘指著照片裏右麵的那個女孩兒說道。
“人不對?”我納悶兒的接過那張照片看了一下,卻沒看出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難道照片裏原本不是這個人?”
“不是,真的不是。”老板娘很認真的說道:“那個包間的位置比較好,經常有小桌在那個間,我平時上去收拾碗筷的時候,總是能看到這張照片,我記得右邊那個女孩兒的左眼下有一顆很明顯的淚痣,你看看現在還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