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裏,醫護人員對花筱悠的傷勢進行了緊急處理。搞笑的是那個新來的女醫生非常憤怒的問我為什麼不當場進行處理,不管是用醋還是用冷水,給她的傷處降降溫也好啊。
對於醫生的責備,我隻能一笑了之。當時整個房子都炸成那樣了,她沒死就謝天謝地了,我自己又不是毫發無傷,哪能想到第一時間去給敵人進行傷口處理呢。
花筱悠的燒傷麵積涵蓋了頭部、雙手,以及脖子和脖子下麵那一點露在衣服外麵的地方,穿著絲襪的雙腿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燒傷,據說她在被急救的時候醒來了一次,可是聽到大夫跟她說了她的傷勢,立馬就再次昏了過去。
我找耳鼻喉科的主任給我檢查了一下耳朵。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外傷性鼓膜穿孔,好在不嚴重,隻要每天局部給藥,保持耳道幹燥就可以了,隻是在沒痊愈前可能會有些聽力下降。這種情況同樣出現在花筱悠的身上,不過她的耳朵受傷程度比我還輕,可能是因為她當時已經是在牆邊了吧。
在來的路上,我打電話通知了鍾三鎮,要他緝捕逃走的陳教授,順帶把那邊的善後工作做好,並且監視爆炸現場周圍的圍觀群眾,一旦見到郭萍立刻進行逮捕。
搶救結束後,花筱悠被送進了無菌病房,據大夫說,她除了燒傷外還有震蕩傷,內髒似乎不同程度的受損,不過都不嚴重,伴有輕微的腦震蕩,現在不適合進行任何訊問和調查。
對於大夫的這種說法,我隻能聳聳肩,花筱悠啊,那可不是普通的女人,哪有這麼容易就被打倒的?不過,我總覺得,這個女人還真是挺拚命的,頭腦那麼好……說實話,今天能抓到她歸案我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這應該還是因為出乎意料吧。畢竟,就算這個女人再怎麼聰明,她也終究是一個人,而不是神,劉洋的倒戈完全是在她意料之外的事情。當初劉洋肯和她合作,救出郭萍的時候,他們三個就已經是被綁在了同一條船上。誰也想不到,他會臨時跳船。
另外,這還要歸功於花筱悠為了引我到陰風峽去犧牲了影鬼,否則有影鬼在身上的話,劉洋的任何行動都是沒有半點秘密可言的。
為了安全起見,我讓大夫給花筱悠掛上了吊瓶,除了常規的消炎藥什麼的外,還讓大夫給加了小量的麻醉劑,以保證她不能跳出來胡鬧。很多女人在被毀容之後精神會處於癲狂狀態,我可不想還沒有對她進行審訊,她就發狂到自殺、精神崩潰或者不顧一切的逃跑什麼的。
折騰完這一切,又到了十一點了,歸蝶攙扶著我回到了我的病房,這個累啊。然而剛剛推開病房門,還沒來得及開燈,歸蝶就一把把我攔到了她的身後,右手之中探出了一根刀刃,警惕的看著病房裏麵。
“別緊張,是我。”讓歸蝶警惕的是一個坐在床邊的人,他的嘴上叼著一根煙,能看到暗紅色的煙頭,隨著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我看清了那個人的臉——劉洋。
“查到消息了?這麼這麼慢?這醫院也算是你的地盤了吧,查個東西也需要三四天的時間?”看到是劉洋,歸蝶把刀放了下去,我也長出了一口氣。你別說,最近我還真的是有點擔心,心仁教的據點被我搗毀了,大魚小魚的抓了好幾條,還挖出個陳教授,要說他們會惱羞成怒的來偷襲我,我可半點都不會覺得奇怪。
“正因為是我的地盤我才不敢亂動。”黑暗中,劉洋似乎白了我一眼,“這裏的人跟我都熟悉,你們把通緝令貼得到處都是,醫院裏的同事更是知道我是通緝犯,我不管做什麼都得背著人,之前為了躲一個追過我的護士,我居然在衣櫃裏麵躲了足足四個小時,我容易麼我……”
劉洋吐苦水的內容差點讓我笑出聲來,在衣櫃裏躲了四個小時,我說親愛的你還能再惡搞一點麼……之前沒有撤銷對他的通緝,主要是怕打草驚蛇,被花筱悠他們發現,現在的話,其實發現也沒有什麼了,花筱悠都已經在無菌病房裏裝死了,可以考慮嘲笑夠了他就解除通緝吧。
“說正經事吧,有沒有什麼發現?”讓歸蝶把門關好,我毫不見外的躺在了床上,今天這炸挨得,對我一個剛出院的人來說,可真是負擔很重啊。
“事情比你想象的要糟糕,你這間病房,比較特殊。”劉洋在病房裏環視了一下,“醫院裏其實是有不少無所事事喜歡一天到晚到處閑逛的鬼魂的,你這病房以前也經常會有鬼魂來轉悠,可是自從你住進來以後,就基本沒有鬼魂會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