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筱悠死了,即便她的臉已經被燒的沒有了人樣,可是每一個看到她屍體的人都說她是笑著走的。
一個向命運抗爭的小人物,一個讓人欽佩的女人,雖然她的手段不那麼光明正大,雖然她害了不少無辜的人,但是和那些庸碌無為一天到晚隻知道怨天尤人的家夥比起來,至少,她真正的活過。
我給她辦了個簡單的葬禮,葬禮上的她依舊嬌豔如花,那是我讓張道一特意為她畫的皮,盡管,隻是簡單的披在身上。
參加葬禮的人也不多,除了我,就隻有張道一和被我從特殊監牢裏提出來的金牛聖女。這個金牛,很像牛,力氣很大,脾氣很倔,從被抓住那天起,她就沒說一句有用的話,然而在花筱悠的葬禮上,她卻哭的像個孩子。
我不知道她們那一班姐妹裏到底誰和誰的感情比較好。至少,一個人死的時候,有人肯為她哭,那也算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不是麼?至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在乎她生命的消逝。
沒有事兒的時候,我總是在考慮花筱悠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鍾紫和金此曦的關係。金此曦,金中此係,便是鍾紫,那是不是意味著水冰淩的化名也和本名有關呢?那麼,是誰呢?她有過猜測,但是卻沒有跟我說,是不是因為說出來我也不會信?
水冰淩,水冰淩……我的心裏突然“咯噔”一聲,難道說花筱悠最後暗指的人是白冰麼?冰淩是白色的,所以水凝結成的冰淩就是白冰麼?我的手有點微微發顫,不可能吧,白冰的事情不是還有黑幕麼?那個麵部朦朧的鬼魂不是已經被證實存在了麼?我在瞬間現場中看到過,那些鬼魂在外麵也看到過啊。
而且,白冰要真的是水冰淩的話,那天晚上,為什麼要刺殺我?還不是那種正經的刺殺,而是我醒了以後神經病一樣的殺我……難道,白冰當時隻是為了演戲給我看?可是那樣做又有什麼意義?就隻是為了讓我知道她有一點歇斯底裏症的跡象,以後要是出了什麼特別的事情好來搪塞?
那也太搞笑了吧!
想不明白,就暫時不想了,畢竟花筱悠也說了那不過是她的猜測,並不是什麼肯定的東西。就算她真的多智近妖,猜測這種東西也不可能百分之百準確的吧。
那天之後,白冰就沒有再發生過歇斯底裏的情況,而且她也不記得之前做過那種事了,不過對於她的跟蹤我還是想著盡早解決的好,然而當我召來錢瀟雪準備詢問一下她事情的進展時,早上來向我報告情況的錢瀟雪卻又帶給我一個很意外的消息——跟蹤白冰的換人了!
原本跟蹤白冰的是一個穿著風衣帶著帽子的男人,可是從前天開始,跟蹤白冰的人變成了一個女人,不過這個女人沒有穿風衣,隻是穿著綠色連衣裙,帶一頂很大的草帽,以及一個大大的墨鏡。難道說,那個男人跟蹤跟累了,所以就不跟了?看來這麵也可以準備一下進行收網了。
然而,就在我準備打電話給白冰,告訴她她被跟蹤的事情讓她配合我們收網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生了一件讓我無比蛋疼的事情——白冰的電話打不通!
這種事情,平時也是經常發生的,我們在追捕比較重要的犯人,或者有什麼要緊的行動時都是比較怕打擾的,偶爾會關機,或者調成靜音,可是我往警局打了兩個電話去確認白冰的行蹤,那邊都告訴我今天沒有說有什麼大行動,相反的今天白冰並沒有什麼事兒,幹脆就開著一輛警車出去轉圈巡邏了。
無語,這真的是無語了,就今天沒有監控,她就偏偏今天失蹤了麼?我打電話讓劉語熙通過GPS係統尋找一下白冰的警車,劉語熙很快就給出了結果,白冰的那輛警車就停在泰坦大廈外麵的停車場裏。
然後我又十萬火急的打電話給林逸,問她白冰有沒有去找她,然而得到的答複卻是沒有。不但沒有找她,白冰根本就連泰坦集團的大廈都沒就進過,林逸特意讓人調出了停車場那邊的監控,結果監控畫麵顯示,白冰把車停好了以後,就朝著大廈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這娘們兒,到底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我急得團團轉,帶著錢瀟雪趕到了橋西分局坐在她的辦公室等著她回來,並且讓劉語熙給所有在崗的交巡警發消息,誰看到了白冰,就讓她立刻開機或者回警局。
然而,直到太陽落山了,我們都沒等到白冰的任何消息。
以前因為工作的關係,我們兩個也曾有好幾天沒有聯係的情況,可是今天不同,她這失蹤的也太莫名其妙了。一種非常強烈的不安感席卷了我的心頭。白冰,不會真的出什麼事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