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管出身如何,隻要不為非作歹,我們這些當差的也就沒有必要去太過苛責什麼,既然阿紅自己選擇了想要走在陽光下,那麼,便由她去吧,我也懶得管,也許那個陽光的大男孩兒能夠帶著阿紅徹底的融入這個社會也說不定呢。
當我拿著白冰想吃的蛋糕回到醫院的時候,一名大夫正站在病房門口和林逸說著什麼,林逸滿臉都是委屈的神色,卻又好像無從爭辯。
“大夫,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麼?”我的心就是一緊,快步走到病房門口詢問起來。
“出事兒?那到沒有。就是儀器出了點問題。”大夫側過頭來看看我,雖然比較熟悉了,可是他的臉上還是掛滿了不滿的神色。“沈警官,你應該知道,ICU病房是重症監護室。其實白隊長現在的情況已經可以離開ICU了,不過你們有公款報銷,想住著也無所謂,不過就算是這樣也得遵守ICU的規矩吧。”
“ICU的規矩?”我撓了撓頭,“什麼規矩啊?”
“重症監護室裏有各種儀器,按照規定,是嚴禁使用手機或者照相機之類的設備的,剛剛這位林小姐去找我們說病房裏麵的儀器亂響,我就趕過來看了,結果看到好幾台儀器上的指數都是混亂的,明顯是有人違規在這裏使用了電子產品。”
“這個……”我把頭轉向了林逸。我在ICU裏麵的時候,都是把手機打開飛行模式的,之前就算打電話也要走出那個病區才打,是林逸疏忽了麼?
“可能是我的手機沒有關閉信號吧。”林逸說著,取出自己的手機遞給我,然而她的手機也是開啟了飛行模式的。
“手機這種東西,很多時候都是管不住的,我遇到過很多次,即便開啟了飛行模式,也一樣會有信號幹擾,以後進ICU的時候,最好把手機寄存在護士站。”大夫看了一眼林逸的手機,走回病房裏調整起那些被幹擾了的儀器來。
白冰躺在病床上,無奈的看著我,聳了聳肩,“這些儀器聲音吵得我心裏好煩躁,什麼時候才能從這裏出去啊?”
“很快了,親愛的,別著急,等你好了,想去什麼地方都行。”我說著安慰白冰的話,可是自己的心裏,卻沒有那麼樂觀。我在等一個報告,一個很可能和她白冰有關的報告。
“頭兒,出來一下,我有事兒找你。”剛用小叉子,喂白冰吃了半塊蛋糕,病房門就被人敲響了,而敲響病房門的人,則正是劉語熙。
“語熙,什麼事情?”我示意林逸繼續喂白冰吃東西,自己跟著劉語熙一起出了病房。到了一個沒什麼人的角落裏。
“沈哥,就如你預料的那樣,文德瑪乘坐今天早上的班機從省城過來,半個小時前,他下了飛機之後,看了一眼手機,然後就有些慌亂,再然後並沒有去我們預定的接機位置找接他的人,而是鑽進人群中企圖混離機場,,可惜,我們英明神武的沈警官早有布置,他沒跑了。”
劉語熙的話讓我的麵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之前,我讓陸不同給毛大師打了個電話,向省廳求援,而內容則是說白冰這裏需要施法救治,他一個人搞不定,需要文德瑪來配合。讓他最好在今天早上坐飛機趕過來。
陸不同在拷問文西亞的時候也得到了關於文德瑪是叛徒的情報,畢竟這東西已經說過一次了,文西亞也就不在乎了。所以陸不同對我的舉動並沒有表示拒絕,隻是多年的老兄弟眼看就要翻臉,少不了還是一陣的唏噓。
然而抓捕文德瑪的事情並沒有消耗我們太多的精力,公安、武警部門從來都不缺神槍手,我們在機場的每一個出口甚至可能成為出口的地方都安置了至少三名裝備著麻醉彈的狙擊手。文德瑪雖然知道事情不妙想要溜走,可是那些狙擊手的麻醉彈最終沒有讓他如願。
修行者這東西,很多時候看起來是有點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味道,可是歸根結底,修行者也都還是人,所以對人的辦法,對修行者們一樣有用。
抓捕文德瑪不會有太大難度這事兒是在我們意料之中的,畢竟,這一次我們在暗他在明。
隻是文西亞招供這事兒,除了我和陸不同外沒有其他人知道,就連那些準備拿下文德瑪的狙擊手,也是在飛機落地時才拿到的文德瑪的照片,那麼,是誰給文德瑪通風報信的呢?
和林逸打了個招呼,讓她照顧好白冰,並且不要讓任何不熟悉的人接近白冰,我跟著劉語熙一起回到了市局。
可笑,真是可笑呢。市局的特殊牢房剛剛被心仁教的教主水冰淩打劫過一次,然而,這才過了幾天,居然又多出了這麼多的客人。文德瑪、文西亞還有二進宮的任芳娜。或者……算了,還是不去想那個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