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草人(1 / 2)

躺在被窩下麵的,竟然是一隻草人!

我拿起一看,借著從窗外射進來的燈光,我發現這草人約摸一隻手掌大小,模樣跟胡瑩酷似,眼睛、鼻子與嘴巴十分逼真,惟妙惟肖。甚至那眼神,畫得栩栩如生,跟真人一般,與我對望,竟令我有一種被它盯著的感覺!

這被窩下麵怎麼會有一隻草人?並且,還是胡瑩的模樣。我眼前立即呈現出那神秘陌生人給我發的信息:小心你女朋友,她可能不是人。

難道,胡瑩是一隻草人?這比發現她是一隻鬼還要更令我震驚。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輕響。我的心隨之我猛地一沉,下意識地回頭望。

但是,我還沒有望過去,一道我所熟悉的聲音傳來了,“咦,你怎麼起來了呀?”話音剛落,臥室的燈也隨之亮了。

隻見胡瑩從門外徐徐走了進來,身穿一件米白色的睡袍,裏麵豐滿直挺的上身在半透明的衣料裏若隱若現,顯得嫵媚迷人。

若在平時,我一定會迎上去,抱著她,手不安分的亂動,享受著從她身上傳來的溫柔。但是現在,或許受了那神秘人的蠱惑,我對她竟然有了一種莫名的陌生感,看了看手中的草人問:“這……這怎麼有個草人?”

胡瑩微微一怔,走過來,接過草人,幽幽地說:“這是我的護身符。”

“護身符?”我不解,護身符我見過了,有符籙,有玉佩,有手鐲,養父家裏一大堆,但從來沒有見過用草人做護身符的。

命數不好的人,基本都有佩戴護身符,我的護身符,是養父收養我那一天,養父就掛在了我的脖子上,是血玉。

“嗯。”胡瑩將小草人輕輕放在枕頭下麵,坐在床上,低聲說:“我天生命不好,我媽去給我找一個神婆算命,神婆給了我這個護身符,說我帶在身上,可以保佑我平安。雖然我知道它並沒有什麼用,但是,我還是一直帶著它,這也算是一種自我安慰吧。”

我過去貼身坐在她身邊,抱著她,柔聲道:“以後,我就是你的護身符。”

“嗯。”胡瑩溫柔地倒在我懷裏,像一隻溫馴的小白兔。

我的心,這時已波瀾起伏,自認識胡瑩以來,我給她除掉過衣服,接觸過她身體任何地方,從來沒有見到過一隻草人。幾乎可以肯定,這草人是今晚才出現的。

難道是以前我沒有注意,還是胡瑩在騙我?

第二天,我試圖去聯係那個給我發信息的神秘人,但是,一直沒聯係上,我打電話給移動公司,移動公司也查不到,說是虛擬運營商出售的號碼,不需要實名登記,移動公司的人說,就算找警方也查不出來,虛擬號碼也無法定位。

虛擬運營商我是知道的,這幾天有幾個大學生被騙學費,一個大學生被騙後,還自殺了,就是那該死的騙子用虛擬號碼作案,很難偵破。

我隻得作罷,我也在猜想那神秘人發信息給我的目的,難道,對方是在挑撥離間我和胡瑩之間的感情?

如果真的是這樣,又能怎麼樣?事情越神秘越有意思,有什麼事能難得到我陳少傑?發信息給我的人,我遲早會找出來。

而胡瑩,已在催促我們該啟程去她家了,我們的火車票,在兩天前已經訂好了。

盡管對她有絲絲的置疑,但是,我並沒有因此而躊躇不前。她是那種美得能令人驚顫的女人,全身上下沒有絲毫的瑕疵。就算她不是人,又能怎麼樣?我陳少傑也會把她辦了!

胡瑩跟我說過,在她出生時,她父親就死了,現在,她還有一個母親和一個妹妹,一家三人相依為命。母親一輩子生活在農村,哪裏也不想去,由妹妹在家裏陪著。而胡瑩,憑借著自己的美貌,在一家西餐廳工作,拿著微薄的工資,每隔一段時間寄一點錢回去,補貼家用。

她家位於湘西土家苗族自治州一個叫南青寨的地方。當天下午,我們到達了南青寨,她家在農村,所以咱們還得走一段較長的路程。又因為今天天色較晚,得在鎮子裏住一晚,明早再走。

找了一家旅館後,胡瑩說很累,休息了一會,傍晚十分,我們出去吃完飯,在街道裏走走散心。

街道兩旁盡是少數民族特有的吊腳樓或小木樓,街道也不是很寬,甚至還保留著一些古老而神秘的文化。

或許是我的穿著跟當地人不同,又或者是無論胡瑩走到哪裏,都會成為一道美麗的風景,所以他們在看向我們時,不少人的眼中掠過一絲異樣,甚至還有些人在低聲竊竊私語。

因為他們說的是當地土話,我聽得不大懂,但聽到其中一個老太婆好像這樣說,“那個女崽,又帶了一個倩崽回來了。”

那老太婆認識胡瑩?難道,以前胡瑩也將她的男友帶回家過?

因為第一次去她家,我特地給她母親和妹妹準備了很多的禮物,一路上都是山路,沒有任何交通工具,隻能步行。

我們是從早上出發的,一直到了下午兩點,我們還在路上。據胡瑩說,我們得晚上才到家。望著前麵一尺來寬的泥巴小路及前麵連綿不斷一眼望不到頭的大山,我這時真想將手中的那些沉重物品全都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