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愣住了,這丫頭沒吃藥吧?陪我睡?到底在玩什麼花樣?又想唱一出捉奸在床麼?
“好啊,那你睡啊,大爺我正好卻一個陪睡的。”我挪了一個位置,不給她好臉色看,我看她敢不敢睡!跟我玩,你還嫩了點。
然而我沒有想到的是,這丫頭真的睡在了我旁邊,我一下懵逼了,不過,胡蝶將左手慢慢地伸了上來,我仔細一看,她手中竟然握著一把尖尖的剪刀,在我下麵的部位‘哢嚓’了一聲。
我下意識的用手捂住下麵的部位,冷冷道:“你要幹什麼?”
胡蝶將剪刀在我眼前晃了晃,陰沉沉地道:“記住,你明天就走,不然,哼,我剪了你的命根子!”
她瞪了我一眼後,將剪刀塞進衣袋裏,快步向外走去。
顯然,她是在警告我。
“喂,你別走!”我翻身下床,衝出外麵,我一定要問清楚胡蝶,開始的時候,我認為她是任性,現在看來,她一定有什麼事瞞著我。
可是,屋子外麵空蕩蕩的,根本看不到胡蝶。
怎麼可能?我是跟著她的腳步出去的,她怎麼會走的那麼快?
第二天早上起來後,胡瑩拉著我去洗漱,而胡媽也熱情地向我打招呼,問我昨晚睡得可安好,適不適應這兒。
我見她們神色十分自然,有說有笑地,好像昨晚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
及至吃早餐時,我一直沒有發現胡蝶,便問胡瑩,胡蝶去哪兒了。胡瑩怔了怔,說去親戚家了。
胡媽也笑嗬嗬地接茬道:“胡蝶那小妮子,老是嚷著出去走走,可她又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家,而現在胡瑩回來了,會在家裏住上一段日子,所以,她就趁這機會串親戚去了。”
串親戚?胡瑩給我說過,他們母女三人一直在這裏住著,從來沒有提過她們有親戚,這深山老林裏還有其他人麼?還有胡蝶一直嫌胡瑩不陪她,胡瑩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胡蝶怎麼可能去串親戚?
要是一般人,還真的騙過去了,可我陳少傑豈能是一般人?
這一點足以證明,胡媽在說謊。
我想,胡蝶一直是被胡媽給支走了,至於支走她的原因,是因為胡蝶一直讓我走,可是這荒山野嶺的,胡蝶能去哪裏?
吃完飯後,胡媽叫胡瑩陪著我,她得去田間勞作了。我要跟著去幫忙,胡媽沒讓,讓胡瑩帶我四處轉轉。
胡瑩拉著我的手,像一隻快活的小鳥,說帶我去一個好地方。我也想熟悉熟悉這裏的環境,就跟著她去了。
至於胡蝶昨晚的警告,我並沒有告訴胡瑩,我就當一個小丫頭在胡鬧。
沒多久,我們來到一棵大樹下。這是一棵楊梅樹,茁壯挺拔,需兩個人才能合抱得住,樹上碩果累累。而這些楊梅的果子跟我以往所見過的不一樣,隻有小拇指大小,未熟的成白色,成熟的則是紅色的。一眼望去,樹上紅通通一片,蔚為壯觀,令人忍不住食指大動。不,應該是酸口水直流。
我摘了一個楊梅吃了,很甜。別看這楊梅小,果汁卻很多。
胡瑩說這叫糯米楊梅,是她們這裏的特產。
我爬到樹上準備摘一些回去吃。
正摘得盡興,見胡瑩也爬了上來。我提醒她小心一點,她卻說沒事,小時候經常爬這樹上來摘楊梅吃。不大一會兒,她就爬到了頂梢。
“啊,蛇!”胡瑩突然一聲驚叫,徑直從樹下跌落了下去。
我大吃一驚,想要去抓住她,可離得太遠,鞭長莫及。況且,她跌落的速度太快,我眼睜睜看著胡瑩卟嗵一聲砸在了地上。
“啊!”我聽到一聲尖叫。奇怪的是,這似乎並不是胡瑩的聲音。
“胡瑩!”我的心隨之一沉,忙不迭朝樹下滑去。
當我來到胡瑩身邊,卻見她躺在地上,一陣齜牙咧嘴,痛苦呻吟道:“痛,好痛啊……”
我忙不迭將她抱起,問她傷著哪兒沒有,她搖了搖頭說沒有,隻是感覺後背有一點痛。我在她後背輕輕撫摸了一番,發現並沒有受傷,不由非常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