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山到底是怎麼從胡家村逃到這裏來的?他要路過幾個城市,是怎麼避開法師殿的眼線?
這萬山確實不簡單,在胡家村將我們算計,漁翁得利,什麼都沒有做,就拿走了魔鏡,現在,引三大勢力來到了黑山。
我們一邊烤火,幾個道派的弟子拿出了小瓶子,從裏麵倒出一些藥水往小腿上抹,這些可以祛除陰氣。
一個弟子丟過來一個瓶子在我的腿邊,是誰這麼沒有禮貌的?我抬頭一看,是冷霜。
我們出發之前,就算是武派的人也帶了一些符籙和祛除陰氣的藥物等等,隻要我一個人沒有帶。
因為特麼的沒有人告訴我帶這些東西,在半路上,我們才了解的黑山門的詳細信息。
大家都以為我身上有藥物,其實我並沒有,我正要開口問大家要一些,冷霜就把瓶子丟了過來,一句話都沒有說。
“謝謝。”我衝冷霜微微一笑,“這一瓶就送給我吧,我出門的時候,沒有帶。”
冷霜也在塗抹著藥水,沒有開口。
而其他弟子都湊了上來,“大師兄,我這裏好幾瓶呢,還有其他驅邪的東西,你要多少,我都給你……”
“大師兄,這是我的包,你需要什麼,自個拿。”
“大師兄,你的腿內側抹不到藥水,我來給你抹吧……”
我直接無語了,用得著這麼熱情麼?
我們剛從陳家出來的那會,沒有人理我,都對我不滿,甚至是看不起我,現在呢?都特麼的對我向對他親爹一樣。
既然你們這麼熱情,我就隨便拿了一些符和幾瓶藥。
藥水果真有效,塗抹在腿上幾分鍾後,腿上酸麻的感覺就消失了,身上的寒氣也在漸漸的流失。
過了一個多小時後,大家的身體都完全恢複。
我們搭起了帳篷休息,眾人輪流守夜,大家說大師兄不用守夜,但我不能特殊,堅持要守夜,因為畢竟我不是長輩,不想自己的行為遭人非議。
我用手機調的震動鬧鈴,半夜的時候,鬧鈴響了,我揉了幾下惺忪的雙眼,披上了外套,出去守夜。
夜,寂靜陰森,風,陰冷的嚎叫著,時不時可以聽到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我看到遠處的一棵大樹前,冷霜站在月光下,仰望著天上的圓月,陷入了某種沉思中。
看著她孤單蕭瑟的背影,我心中升起了一種奇妙的情愫,自從我認識她開始,她很少說話,也從來不玩手機,沒有人問她話,她絕對一個字都不說。
長輩們和我對她說話,她才簡單的回答,其他弟子她根本就不理會。
冷霜絕對是一個充滿故事的女人,可是,我從其他弟子口中了解,冷霜是一個孤兒,是當年老爺子在外麵撿回來的,一直在陳家生活。
以前她的名字叫陳雙,但是,她長大後,自己將名字改成了冷霜。
按道理說,老爺子對冷霜寵愛有加,她在陳家這種環境下,不可能有這種孤僻的性格,為什麼會如此呢?
我不了解她,似乎沒有人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但是,前幾天在酒店裏發生的事,連陳淩月都沒有追到法師殿的人,冷霜卻追到了,而且殺了賊人,毀屍滅跡,做的非常幹淨。
更重要的是,其他弟子告訴我,冷霜一直在陳家,這是她第二次出門,她這次可能是第一次殺人。
可是,一個人第一次殺人,怎麼會如此平靜?殺完人,就好像踩死一隻螞蟻,情緒沒有半點的波動。
難道她天生是一個冷酷的殺手?
我走到了她旁邊,她沒有理我,我順著她的目光抬起頭看去,她似乎並不是在看天上的圓月,而是在仰望無限的星空。
我正要看口讓她回去睡覺,但看到她的目光中帶著清靈,帶著思念,帶著一種淡淡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