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淩月帶過來的幾個弟子向我們兩人問好,但是,陳淩峰帶過來的弟子,對我們兩人冷眼相對,根本不理會。
陳淩月帶過來十五個弟子,現在身邊隻剩下五個人了,不用想,其他弟子,肯定已經死了。
兩個管事也不在場,難道也死了?還是陳淩月知道三個管事是陳俊安排的人,所以想辦法弄死了?
陳淩峰的左邊坐著三個中年人,看起來是家族長輩,是外姓長輩,旁邊也是五個弟子。
“二叔,六叔,各位好。”
六叔並沒有給我介紹大家,而是麵色有些陰寒和古怪,我向大家問好,而冷霜站在一旁,一句話都沒有說,她的性格就是這樣,大家都習以為常。
陳淩峰開口了,他收起了淩厲的目光,細細的打量著我,麵無表情,淡淡的道:“坐。”
兩個弟子騰出了地方,我和冷月坐在了地上,我心中無比的緊張,但臉色卻非常的平靜。
陳淩峰問道:“你父親這些年身體還好麼?”
身體?我養父當年被人下毒,養父和雪姨去山裏尋找配置解藥的藥草才撿到的我,我知道陳淩峰這句話是客套話,可是我想起了養父這些年的身體……確實不好。
當年的毒素,雖然用我的血清除了,但是落下了病根。
如果不是我的血,養父當年根本就活不下來。
想到這裏,我心中又是非常憤恨,可是,我隻能壓製住,我回道:“我父親身體很好,這些年,父親也掛念著二叔,二叔這些年還好麼?”
這些話,我說出來連自己都感覺到惡心!眼前的人,可是想害死養父的人,我還要用恭敬的語氣去問候他!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就算心中再恨,就算怒火衝天,就算再有不甘,隻能忍著!
“我這些年也過的不錯。”陳淩峰淡淡的笑道:“少傑,你是大哥的孩子,現在也是小輩中的大師兄,非常不錯,既然回到了陳家,以後,就要好好的為我們陳家效力。”
我語氣中帶著恭敬,“二叔,我一定會為陳家效力!”
我會為陳家效力麼?嗬嗬,我還沒有去陳家之前,陳淩峰就安排計劃想殺我,陳淩月也想殺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好過!
陳淩月道:“少傑……哦,不,冷霜,你來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被黑山老魔這個魔頭打入了黑河,便和我們失去了聯係,你們兩個人是怎麼來到這裏的?黑河的屍氣和死氣,又是如何化解的?”
這是大家都想知道的問題,法師殿和高家那邊的人也都停止了交談,等待著冷霜的回答。
陳淩月搞什麼鬼?是他心中有鬼,怕我說謊麼?為什麼讓冷霜來說?他並不知道,冷霜已經是我的人了。
冷霜的語氣非常冷,這是她平時的態度,冷冰冰的道:“我們掉入黑河,大難不死,被水衝到岸邊,我們用道法護住心脈,逼出了死氣……”
法師殿的一個弟子突然打斷了冷霜的話,插嘴,“真是笑話,我們法師殿的高手都無法逼出死氣,你們兩個小娃娃能逼出死氣?”
冷霜則一臉的冰冷,就好像沒有聽到法師殿那個弟子的嘲弄。
陳淩月轉頭盯著法師殿那邊的藍衣祭司,黑著臉,“偷聽人談話,已經是一件不禮貌的事,還要嘲笑和質問,葛老,你們法師殿的人這麼不懂規矩麼!”
“你們法師殿的弟子逼不出死氣,隻能說是學藝不精!”
藍衣祭司皮笑肉不笑的道:“現在我們三方落難,大家有什麼事都是共同商議,根本談不上偷聽不偷聽,我們法師殿的弟子質疑,也是合情合理,要是我們的弟子語氣上有些欠佳,還請六爺你多多保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