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笑道:“魔鏡還在你們高家吧?陳淩峰一死,你們是想獨吞魔鏡麼?我告訴你,要是你不安排我和你父親見麵,我就將魔鏡的事宣揚出去,讓滿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們想想,有多少勢力會盯上你們高家?”
“你!”高若蘭氣結,她被我氣的不輕,喘著粗氣,“這件事我做不了主,我會告訴我父親,你等我父親電話!”
兩分鍾後,電話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電話接通後,裏麵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賢侄啊,聽說你要見我?”
這聲賢侄叫的這麼親熱,太假了,“是啊,我現在正開車去你們高家呢。”
“別,別來我們高家的地盤,你現在可是陳家追殺的對象,要是被人看到你來了我們高家,那會大事不好,有什麼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我們電話裏談。”
高良玉不肯見我?
我說道:“高伯伯,有些事電話裏是說不清楚的,必須見麵談。”
高良玉道:“沒有什麼事說不清楚,我不想見你,要是你想把和我女兒有婚約的事說出去,你去說吧,你覺得一個殺人惡魔的話可信,還是我們高家的話可信?”
“還有,魔鏡的事,你也宣揚吧,看有人相信你陳少傑,還是相信我高良玉!”
我一怔,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陳家的叛徒,是一個殺人惡魔,在他們眼裏,我們父子都是家族叛徒!
我的話,誰會信?誰會信一個殺人惡魔的話?
高良玉果然不簡單,高若蘭就想不到這麼深的層麵,我說道:“高伯伯,我是被栽贓陷害,我二叔不是我殺的,就像我父親當年一樣,是被人陷害!高伯伯,這次你一定要幫我,也隻有你能幫我!”
高良玉無奈的道:“賢侄,不是我不肯幫你,當年我和你父親親如兄弟,我也想幫他,可是,要是真的幫了,我們整個高家都會陷入險境!”
“我當年剛坐上高家家主之位,還沒有坐穩,我的兄弟對我的位置虎視眈眈,要我我當年出手,後果恐怕和你父親一樣!如果我當年孑然一人,我不是家主,我絕對會幫你父親!”
“顧全大局,你應該明白的!”
“就算你真的是無辜的,我怎麼幫你?我幫你,就是和整個陳家為敵,你知道我們高家幫了你會死多少人麼?會付出多大的代價麼?”
“大家都知道,我們高家和陳家交好,你也知道我和陳淩峰的關係非常好,他死了,我也很痛心,但是我沒有辦法!”
“這是你們的家族內鬥,你知道什麼是內鬥麼?外人不能幫忙!這是規矩!我當年對不起你父親,我沒有辦法!”
“所以,我是不會見你的,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衷,如果你需要錢,需要逃跑的路費,有其他需要,甚至是逃走,我都會派人幫你,但是,讓我幫你對付陳家,奪回陳家的控製權,我不能參與。”
我聽的一愣一愣的,這些話,似乎是高良玉的肺腑之言,一直以來,我非常恨高良玉,他當年和我養父親如兄弟,我養父出手,卻袖手旁觀。
現在看來,不是他想袖手旁觀,是他無可奈何!
一家之主,做任何事,都是以家族利益為先,不可能為了自己的私事,陷整個家族於不義!
我歎了一口氣,“高伯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些話,我會傳達給我父親,我父親對您的誤解太深了。”
高良玉也是深深歎氣,“賢侄,你明白就好,我是很自私,但沒有辦法,我可以幫你們父子逃到國外,你們遠離法師界,再也不要回來了。”
“不用了,謝謝你,高伯伯。”這聲感謝,是發自內心。
我們掛了電話,小薇道:“你怎麼掛了電話?你的聰明勁兒去哪裏了?連一個小家族的家主都搞不定?”
我淡淡的道:“誰說我搞不定?你開你的車,我隻是想冷靜一下而已,他很快就會把電話打過來。”
“哦?”小薇有些奇怪,“你有什麼辦法?”
“你猜?”
“無非是想用法師殿的令牌吧?”
小薇太聰明了,我拿出了法師殿的令牌,拍了一張照片,隻拍了一個角,把執法兩個字拍的非常清晰。
我給高良玉發了一條彩信,後麵是一行文字:看過後刪除,若是照片傳了出去,後果自負。
信息發過去十秒後,高良玉把電話打過來了。
“賢侄,你……你發的照片是真是假?”高良玉的聲音非常震驚。
我說道:“高伯伯行走法師界多年,難道分不清楚真假麼?法師殿青衣祭司的令牌,誰敢冒充!”
沒有人敢冒充法師殿的祭司,別說是青衣祭司,白衣祭司也不敢!這個責任,誰也承擔不起!
高良玉的聲音在顫抖,“賢侄,你……你和執法堂的人合作了?”
我沒有回答高良玉的問題,而是說道:“在武安市中心酒店開個房間等我,你到了給我發地址,我兩個小時後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