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為了我的身世,為了找出魔鏡的秘密,為了很多未解之謎,是自己把自己圈在了裏麵,不可自拔。
現在,就算我想退出,也不可能了。
我沒有任何退路,隻能一步步往前走,就算前麵的路再危險,我也要走下去。
我心亂如麻,一口口酒水下肚,在我的胃裏燃燒,在我的心底燃燒,我似乎無法去保持平靜。
我真的好像大醉一場,忘記所有的一切……
可是,我越喝越清醒,似乎酒水對我沒有任何傷害,體內的靈氣會自然運行,將酒精完全化解。
我不知道在這裏呆了多久,外麵的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一個陳家的弟子突然推門而進,走到我跟前,對我恭敬的道:“大少爺,我找了你好久,原來你在這裏,家主回來了。”
陳俊回來了?
我的思緒回到了現實,立即跟著這名弟子到了陳俊的家。
在陳俊的臥室,我見到了陳俊。
陳俊麵色極為虛弱,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頭上包紮著白色紗布,床邊站著家族醫師。
陳俊看到我,身體似乎想動,醫師急忙道:“家主,你現在別動,不然傷口很容易掙開。”
我坐在了床邊,陳俊全身都被被子蓋著,我掀開了被子,我看到……陳俊的全身上下都被白色紗布包裹著。
我蓋上了被子,心中徒然一冷,冷的可怕……
法師殿的審訊手段我是知道的,可以用殘忍來形容,我知道,陳俊已經承受了難以忍受的痛苦,他全身的皮膚恐怕沒有多少完好之處。
“大哥……見到你真高興。”陳俊一片慘白的臉上竟然掛著笑容。
“二弟,你先別說話,好好休息。”
我問醫師,“家主的傷勢怎麼樣?在家族養傷可以麼?是不是應該送到大醫院去?”
醫師道:“大少爺,家主的傷勢雖然非常重,但家主的功力不淺,隻要按時敷藥,內服外敷,三個月時間就可以痊愈,隻是身上可能會留下很多傷疤。”
我的聲音冷了下來,道:“家主的傷勢到底怎麼樣!說實話!”
醫師誠惶誠恐,“雙腿被打斷了,身上受到了很多酷刑,但是沒有傷及髒腑和經脈,我保證,三個月之內一定康複。”
我咬牙切齒,對旁邊的弟子道:“讓法師殿的青衣祭司武雙現在給我滾過來!!”
“是,大少爺!”
弟子領命離去,我對醫師道:“你也出去吧。”
房間裏隻剩下了我和陳俊。
“大哥,陳浩這個混蛋呢!”陳俊的聲音有些憤恨。
我說道:“已經死了,被我親手所殺,你父親的仇,已經報了……”
陳俊麵色變幻不定,並沒有在陳浩這件事上多問,而後道:“大哥的事我都知道了,大哥現在可是法師殿的祭司,這次,又是大哥救了我,我的傷勢不礙事,大哥不必為我擔心。”
看來,陳俊不知道我是少殿主。
我說道:“二弟,這次是我連累你了,這件事,是因我而起,你放心,我這次一定會讓幕後的人付出代價!”
“哦?”陳俊皺眉,“大哥,難道你在外麵得罪了什麼勢力,這些人要來報複你?可是……你是法師殿的人,有什麼人敢對付你呢?”
陳俊是聰明之人,一下子問到了重點。
我口中吐出了兩個字:“武當……”
陳俊大吃一驚,“大哥,你得罪了武當的人?”
我說道:“二弟,這件事,你不用擔心,你隻要安心養傷就好,以後,我會將陳家總部劃開一片區域,變成法師殿分部,到時候,任何人都不敢對陳家不利。”
陳俊眼睛一亮,笑道:“大哥,當初和你相識之時,大哥那時候還是一無所有,而現在,大哥的位置,已經足以讓我仰望了。”
我笑道:“我們是兄弟,守護陳家,是我們共同的責任,忘了告訴你,其實我並不是青衣祭司,而是法師殿總部,總殿主東方長陵的弟子,法師殿的少殿主。”
當陳俊知道這個身份的時候,整個人震驚的差點跳起來,當然,前提是他能跳起來。
他的動作太多,牽引了傷勢,痛的齜牙咧嘴,而後目光呆滯的看著我,心中久久不能平息。
許久後,陳俊才開口了,微微歎氣,“人與人真是不能比之,之前,我還有些擔心大哥你會和我爭奪家主之位,有時候,還將大哥視為我的威脅。”
“可是現在看來,就算我雙手把家主之位送給大哥,大哥恐怕一點也不想坐這個位置了,大哥的位置,現在已經是處於華夏法師界的頂峰!”
陳俊肯定是羨慕嫉妒恨,我苦笑,“高處不勝寒,如果我有選擇的餘地,我寧願做一個小小的陳家弟子,也不願意去做法師殿的少殿主。”
“哦?”陳俊看我一副落寞的樣子,道:“大哥要是有什麼心事,可以告知一二,或許,我可以為大哥分擔解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