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鬆帶著幾個兄弟,邊打邊撤,隻要鬼子敢露頭追,就敲他,不追就趕緊跑。
就這麼往前跑了一裏多地,月鬆不僅在跑動的過程中開始繪製日軍要塞碉堡位置草圖,而且發現了在4號和6號高地之間,有一段很狹長的山穀,山穀兩側的山壁陡峭,山頭上的火力點射擊角度覆蓋不了下麵的山穀。可是,如果進入山穀,萬一那邊的出口被鬼子設有碉堡爛在去路上,那可就有心殺賊,無力回天了。
“仁先負責指揮,就在這個山口掩護,我進去看看。”月鬆眼睛看著幽深的山穀說。
“隊長,萬一是一條死路,那麻煩可就大了。”仁先建議道。
“我知道。”月鬆堅定地說。
“隊長。”鳴鶴擔憂地喊著。
“隊長,我去吧,這支隊伍可以沒有我,但是不能沒有你啊。”伢子說。
“我看還是伢子去吧。”仁先繼續建議。
“不用,我親自過去,隻要我朝天鳴槍,你們就馬上跟進來,快速前進。”月鬆推上一棵子彈,端著步槍就準備進入山穀。
“那你什麼時候鳴槍呢?鳴槍不就是告訴鬼子我們進山穀了嗎?”飛躍疑惑地問。
“十分鍾後,如果還聽不到我的槍聲,隊伍就由仁先負責全權指揮,你們朝那邊撤,趁鬼子還沒有對你們形成包圍,火速跳出去,然後找個鬼子想不到的地方,暫時隱藏起來。”月鬆說。
“那你呢?”惠能很不放心。
“不用管我,吉人自有天相,鬼子還沒殺完,老天不會收我的。”月鬆說。
“隊長……”
“不用說了,行動。”月鬆說完,端著步槍就跑進了山穀裏。
就在月鬆準備進入山穀之前,老鬼子金光派遣的四支搜索隊已經分別從3號4號6號和8號高地的碉堡裏出來了,開始向月鬆他們所在的大概位置組織起包圍圈了。
而與此同時,真鍋大尉已經和始終跟隨在月鬆他們後麵的軍曹會合了,在真鍋的指揮下,二十多個鬼子分成三組,三組並進,每組都是三三製的組合,展開了搜索前進,形成了迫近之勢。
彪子和朱韜隊長帶著外圍接應隊伍已經在豆子的指引下,來到了超哥潛伏了兩天的大榕樹附近。
“胡隊長,超哥就在那邊的大榕樹上。”豆子指著遠處的榕樹說。
“你一個人慢慢過去,把超哥換回來。”彪子說。
“是。”豆子輕車熟路地去了大榕樹下。
超哥發現豆子回來了,出溜一下就從樹上下來了。
“給點水我喝。”超哥說。
“給。”豆子把水壺遞給超哥,超哥擰開蓋子,連續喝了幾大口。
“超哥,胡隊長他們過來了,就在那邊,讓你過去呢。”豆子說。
“好,我過去,你先上樹,注意觀察,隊長在要塞裏已經跟鬼子幹上了。”超哥說著,把狙擊步槍交給豆子。
“啊?這不是你的寶貝疙瘩嗎?”豆子驚訝地說。
“被想多了,給你臨時用一下,有鏡子,便於觀察,你的槍給我。”
“好嘞。”豆子高興地接過狙擊步槍,麻溜兒地爬上了大榕樹,在超哥待了兩天的粗大枝椏上開始觀察要塞裏的情況。
超哥拿著豆子的加蘭德,一路小跑,來到了彪子身邊。
“超哥辛苦了。”彪子說。
“給點吃的再說吧。”超哥也不客氣。
“鐵蛋,給超哥拿張餅。”彪子說。
“哎。”鐵蛋撈出一張餅,遞給超哥。
超哥一邊啃著餅子,一邊說:“昨晚上響了一次槍,槍聲稀少,我估摸著隊長他們已經從工地溜了。”喵喵尒説
“溜了?溜了怎麼不下山,還留在山上不是很危險?”彪子問。
“危險就不說了,留在山上肯定是要摸清楚鬼子各個高地的碉堡和暗堡的位置,要塞裏鬼子看守得嚴,估計裝勞工能偵察到的很有限,依我對隊長的了解,他這是在鬼子窩裏胡攪蠻纏,讓鬼子們在山裏追他們,在被追擊的過程中,就完成了偵察任務。”超哥從鐵蛋手裏拿過水壺,喝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