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兄弟都覺得仁先這一魯莽行為搞得自己和兄弟們都下不來台時,就在鬼子上士和後麵的七個鬼子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時,仁先微笑著轉身,對著月鬆敬了一個軍禮,然後啥也不說,轉身站在月鬆的身邊了。
月鬆微微一笑,心裏想著,仁先啊仁先,你小子這是想試試我羅大俠的反應麼?就這?對咱哥們兒來說,化解這點危機,那還不是鬆鬆的,手到擒來嘛。
月鬆把手上的煙頭用指頭瀟灑地彈遠了,所有人都去看那煙頭。月鬆慢慢走到鬼子上士麵前,拍著上士的肩膀,終於開口了:“喲西,非常好,反應迅速,應變合理,沒有因為我們身上穿著憲兵的軍裝,就放鬆警惕,行了,子彈不用上膛了,小心走火,繼續巡邏去吧。”
上士一聽少佐的話,總算明白的是怎麼回事兒,原來是糾察隊在檢驗巡邏隊的警惕性和反應速度啊,於是趕緊拉回了槍栓,對其他的鬼子喊道:“立正,敬禮!”
後麵的鬼子們緊繃的神經也立馬鬆弛了下來,趕緊退了子彈,背上步槍,跟著上士一起立正敬禮。
就在月鬆回禮的時候,身後的仁先又喊了一聲:“萬歲,萬歲。”
後麵的兄弟們趕緊跟著喊著“萬歲,萬歲”,鬼子上士和士兵們也都跟著喊“萬歲,萬歲”,搞得月鬆也隻能跟著喊“萬歲,萬歲”。
喊完之後,月鬆向鬼子上士一招手,上士這才帶著鬼子們繼續沿著江邊巡邏去了。
看著鬼子們走遠之後,月鬆問仁先:“仁先,你是不是學了那麼幾句鬼子話,就一定要全部說出來才暢快啊,怎麼搞得跟程咬金似的,有三板斧,見了誰都是那三板斧啊?”
“隊長,剛才你帶著我們演練了一回,那是在沒有真正的鬼子的時候練習的,現在我在真鬼子麵前帶著大家練習一遍,萬一被鬼子識破了,就鬼子八條破三八,咱們輕鬆就給收拾了,這樣也好為待會兒進鬼子的碉堡來一次真實的演練啊。”仁先的話還真是不無道理。
“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了?”月鬆問道。
“感謝倒是不可不必,不過……”
“不過啥?”月鬆又問。
“沒啥,隊長你看,我好像看到鬼子的碉堡那邊有鏡子的反光,估計鬼子碉堡裏的指揮官也在看咱們演的這一場戲吧。”仁先沒有指著碉堡,卻在說那邊的事兒。
“行啊,兄弟們,剛才都表現不錯,啊,那就正式上陣啦,兄弟們上車,我們進碉堡去。”
“嗨!”兄弟們真的是訓練有素了。
草根兒把摩托車“嘟嘟嘟”開到惠人橋碉堡群前時,看守碉堡的鬼子指揮官已經帶著十幾個士兵,列隊做好了歡迎的準備。
月鬆坐在車鬥裏,心裏爽極了。
車剛一停下,月鬆剛從車鬥裏走下來,為首的鬼子準尉馬上大聲喊著:“立正,敬禮!”
鬼子們還真不是烏合之眾,別看他們大多數是個頭不大,可是精神氣兒還頗有些侵略者的氣勢。
月鬆站在那裏,回了軍禮。
鬼子準尉跑步過來,立正敬禮,說:“惠人橋守衛隊指揮官橋本次郎準尉率部歡迎隼人少佐前來視察。”
“嗯,橋本君,剛才我試了一下你的巡邏隊,很好嘛,可見橋本君年少有為,治軍有方。”月鬆忽悠著橋本次郎。
“承蒙誇獎,少佐請!”橋本鞠躬伸手。
“全體下車!”月鬆用中國話大聲下令。
兄弟們聽到了,隻是沒有想到,不過誰也沒說話,隻是立刻服從命令,快速下車,集合列隊,站在一邊。
橋本這次居然不覺得奇怪了,包括橋本身後的那些來歡迎的鬼子們,也都沒有任何的訝異之色。
“少佐的中國話說的很好啊,橋本應該向少佐學習。”橋本開始拍馬匹了。
“聽說過羅月鬆的偵察隊了吧,橋本君?”月鬆問。
“報告少佐,聽說過了,可恨至極,聽說還是在帝國陸軍學校留學三年,日本話說得很地道。”橋本趕忙答道。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是中國人的古訓,橋本君可聽說過?”月鬆繼續問。
“報告少佐,《四書五經》是卑職年少時在學堂裏讀過的,隻是不會用中國話講。”橋本彎腰答道。
“羅月鬆之所以能在皇軍的各個據點、要塞、城市裏東奔西突,肆意妄為,那就是因為他對咱們帝國軍人十分了解,這既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們也要多學習中國話,在需要的時候,就可以用得上,還要學習中國人思想,走進中國人的心裏去,思其所思,想其所想,這樣才能所向披靡,最終完全占領龐大的中國,統治眾多的中國人。”月鬆囉裏囉唆地說著。
“嗨,少佐教訓得是,晚輩洗耳恭聽。”橋本恭敬的彎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