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大約三分鍾後,一個杵著拐杖的七旬老人從村口走出來了,身後跟著四個背著步槍的小夥子。估計這位就是村長大人了。
\t七旬老人步子挺碎,但速度還不慢,年齡雖然不小了,但精神矍鑠。七旬老人邁著碎步轉眼就到了牌坊下,月鬆敏銳地發現,老人微笑著的臉閃過了那麼一絲異樣的跳動。雖然月鬆不知道是為什麼,但總覺得有些心裏不安,按說,這麼一個古村,村長定是德高望重的,既然全村都心向新四軍,不會對特戰隊不利呀。
\t月鬆見老人在牌坊下立定了,忙客氣地說:“老先生,想必您就是梁村長吧。”
\t老人微微一笑,把拐杖往臂彎一掛,拱手問道:“鄙人正是,敢問大軍長官貴號啊?”
\t“不敢不敢,新四軍第五師特戰隊隊長羅月鬆拜見梁老村長。”月鬆話剛說出,站在村長身後的一個小夥子嘴一張就說:“不是,剛才……”
\t可話還沒說完,梁老村長“嗯”了一聲,打斷了小夥子的話。梁老村長伸出右手,稍稍彎了下腰,說:“長官,請進村,外麵風大,請屋裏說話。”
\t月鬆忙拱手說:“討擾了!”然後帶著隊伍,與村長並肩走進了村裏。
\t兩個小夥子把月鬆他們帶到了一個大宅子門口。月鬆抬頭一看,寬大高峻的門廊下,一尺多高的檀木門檻,門口還坐著兩個半人高的是獅子,門廊上掛著一個黑底紅字的長匾,匾上寫著四個遒勁有力的柳體楷書大字“梁氏宗祠”,好家夥,這氣派,在城裏見到還不算難,但在這山野村莊裏,可是少之又少的。
\t月鬆心裏暗暗佩服這個村子彰顯的那種文化底蘊,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羅溪,想起了作為羅溪族長的爺爺,想起了羅溪的練功場,想起了羅溪古舊的書香。
\t月鬆停下腳步,細細地看著門廊上的柳體大字,對梁老村長讚歎道:“梁老村長,貴村真是古色古香,源遠流長啊,想必貴村一定是輩輩有才俊,代代出英豪啊。”
\t“長官抬舉了,山野小村,不足掛齒,長官請!”梁老村長把月鬆讓進了宗祠的院裏。
\t月鬆與老村長並肩穿過小院,走進祠堂內。身後的隊員們,一個個四處張望,“嘖嘖”地讚歎著難得一見的國風老宅。
\t祠堂裏麵是三進三出,三個大廳,兩個天井,寬敞明亮,慈祥中透著威嚴,就像眼前的梁老村長一樣。再看那北麵的神台上,供奉著幾十個靈位,牆壁上,掛著上十個穿著各朝官服的先祖畫像,香爐裏長年香火繚繞,燭台上四季燭火通明。神台下一張八仙桌,桌子東西兩側各擺一把古樸的圓椅,順著正堂,兩側又各擺了四張寬大的黑色圓椅。
\t正當月鬆和兄弟們專注地欣賞著老宅時,一個小夥子匆匆走到老村長身邊,說:“不好了,村長,七婆婆家小孫子狗娃掉井裏了。”
\t“慌啥!”老村長嗬斥道,又轉身對月鬆客氣地說,“村裏出了點急事,長官先坐,我去去就回。”
\t“不妨,不妨,您先忙!”月鬆客氣地說。
\t“來啊,給長官們上茶!”老村長聲音洪亮地說,說完就在幾個背著步槍的小夥子的護衛下,走出了祠堂。
\t老村長剛走出祠堂,在小院子裏站定,月鬆就聽見屋頂上有動靜,可剛一抬頭,就聽見四周的牆壁上“啪啪啪”的一塊塊地掉下來很多青磚,每個青磚落下後,牆壁上就露出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屋頂上還有兩挺捷克式輕機槍已經瞄準了月鬆和特戰隊的兄弟們。
\t月鬆正納悶著,忽然聽見小院裏撈村長說:“來呀,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