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喋血雙雄2(1 / 2)

月鬆帶領特戰隊的兄弟們,經過了一天多的時間,終於趕到雙峰山下。

來到雙峰山下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鍾了。月鬆把兄弟們帶進了一片鬆樹林,就對彪子說:“彪子,全體就地休息,吃點幹糧,安排好警戒哨。”彪子答應了一聲,安排去了。

月鬆獨自靠著一棵鬆樹坐下,掏出幹餅子,啃了幾口,喝了點涼水,然後掏出一根煙,點上,吸了兩口,卻有些坐不住了,此刻,他心裏矛盾啊。

從得到的消息看,日軍已經完全掌握了自己的身份,畢竟,自己不比新四軍中好多軍官,他們不少都是沒有上過軍校,沒有正規軍籍,而是在打鬼子的過程中,由地地道道的農民、小手工業者或者幹脆就是學生,成長起來的。而自己呢,是曾國軍的少校營長,不僅在武漢軍校有學籍,在國軍中有正規的軍籍,而且在日本陸軍學校也有學籍,像自己這樣的人,日軍特高課要調查自己的身份,是太容易不過了。月鬆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和家世可能已經被特高課完全掌握,心裏就覺得萬分的焦躁不安。

煙還沒吸完,月鬆就把燃著的煙按進土裏了。月鬆背靠著鬆樹,眼睛直瞪瞪而又無比空洞看著黑暗的鬆林。

突然,月鬆猛地站起身,提起狙擊步槍,對彪子說:“彪子,你過來!”

彪子“哎”了一聲,跟著隊長走到一邊,問:“隊長,你咋地有點心不在焉啊,這可不是你的做派啊,這馬上就要打硬仗了。”

月鬆在一棵鬆樹邊來來回回地走了一會兒,說:“胡彪同誌,作為特戰隊隊長,現在我命令,在接下來的時間裏,特戰隊由你全權負責,直到我重新歸隊為止。”

“哎,我說,你小子搞啥名堂?總不會是臨陣脫逃吧!”彪子驚訝地看著月鬆。

“接受命令!”月鬆嚴肅地說。

“是!”彪子答應了,又說,“可是,你總得給我說明一下,你去幹啥吧,要不,我有理由懷疑你當逃兵!”

“哪兒那麼多廢話,關鍵問題,我說了算,你執行就是了。”月鬆不耐煩地對彪子說,說完,扭頭就走,剛走了兩步,又轉身對彪子說:“我不在這段時間,兄弟們的命可都在你手上,要是你弄出什麼差錯,我回來跟你沒完。”

“是,正隊長同誌!”彪子這回可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莫名其妙地看著隊長消失在了黑暗中。

月鬆離開特戰隊後,就急不可耐地往前跑,大約跑了十幾分鍾後,月鬆在一個高高的山崗上停下了腳步。月鬆蹲在一個大石頭後麵,調整了狙擊鏡,架起狙擊步槍,認真的觀察著山崗下的一個村鎮。

村鎮很大,大約有七八百戶人家,雖然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可還不少房屋的窗前,閃著忽明忽暗的燈火。整個村鎮都顯得那麼安靜,似乎沒有什麼人在外麵走動。村鎮正中央的一棟三層樓的房屋裏,一樓的還是燈火通明。

當月鬆看見一樓燈火通明時,月鬆忽然有些緊張了。月鬆不斷移動著狙擊步槍的槍口,想要找個能看見一樓麵前情況的角度,月鬆又接連換了好幾個位置,可是始終找不到一個能夠看見一樓大廳裏的情況合適的角度。月鬆坐在地上,不斷地抓著自己的頭,此時的月鬆出了焦躁,就隻剩下了焦躁不安。

月鬆忽然又舉起狙擊步槍,通過狙擊鏡認真的觀察村鎮的外圍高高的圍牆。天太黑了,圍牆上一片漆黑,根本就看不見什麼。月鬆通過狙擊鏡尋找了好半天,仍然沒有看見任何他想看到的。再也耐不住自己的性子了的月鬆,提著狙擊步槍,就衝下了山坡。月鬆順著一條小河,快步而又小心地向前跑動著。

在離著村鎮外圍的圍牆還有幾十米的時候,月鬆停下了腳步,又舉起狙擊步槍,仔細地在圍牆上下尋找著什麼。圍牆的中間,有一個牌樓,牌樓下是村鎮的大門,這會兒大門緊閉,大門左右,各掛著一個大大的紅燈籠,上麵各寫著一個大大的“羅”字。這裏,不是別的地方,這裏,就是月鬆出生和成長的羅溪,是月鬆日夜思念的家。

月鬆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家,有一中按捺不住地回家的衝動。自從得知日軍可能已經完全掌握了自己的身份和家世後,月鬆就萬分地擔憂自己的家,自己的爺爺、父母和兄弟姐妹,擔心淳樸善良的羅溪人。得到去雙峰山的任務後,月鬆心裏一直在盤算著要不要回家。自己帶著新四軍最尖銳的部隊,肩上擔著艱巨的任務,這時候回家到底是否合適呢?家人或許早已以為自己已經犧牲在抗日戰場上,或許悲傷已經進入了一個空白時期,這時候自己貿貿然闖回去,不是又讓爺爺、母親更加擔憂了嗎?

可是,自己的身份被鬼子得知,月鬆更擔憂的是沒有人性的鬼子會不會對羅溪下手。其實,這才是月鬆最擔心的。所以月鬆帶隊趕路時,故意把隊伍帶著經過羅溪附近,然後安頓好了特戰隊後,就自己獨自跑出來,想看看自己朝思暮想的羅溪,是否依舊寧靜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