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衝冠一怒3(1 / 2)

隨著新四軍搜索力度的加大,健雄一郎開始感受了帶著這個女兵的壓力,但同時,健雄也明白,這種時候,想要狙殺新四軍的高級長官是不太可能的,倒是另外一個可能大大的增加了,那就是逼著新四軍派出他們的王牌狙擊手羅月鬆。做狙擊手做久了,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那個敵人讓健雄這麼期待著與他來一場狙擊對決了,如果這一次能夠與被武漢的鬆井將軍說得有些神乎的羅月鬆對決,本身就有些令健雄異常興奮,要是能夠在對決中幹掉羅月鬆,沒準鬆井會給自己一次長假,讓自己回家好好與妻兒團聚一會呢。哎,這場戰爭還要打多久呢?健雄自己對自己說。自己還能活多久呢?健雄其實心裏很沒譜,說實話,長期在敵後作戰,生命根本就沒有保障,一點小小的失誤,就會被敵軍包圍,一旦包圍,想要逃出去,概率基本上是零啊。

新四軍都快派大部隊徹底搜山了,健雄知道,這一次,如果羅月鬆早點出現,或許自己還能有機會,趁新四軍還沒有徹底搜山前幹完活兒,撤出去。如果等新四軍把進退的路都封死了,那麼隻能有兩種結果,要麼自己被新四軍發現,即使狙殺幾個敵人,自己也得死在這裏;要麼咱們一起死,我先幹掉你羅月鬆,然後我被亂槍打死。

又有一隊新四軍悄悄地過去了,健雄看得清清楚楚,但這個時候,健雄是不會開槍的,狙擊手的子彈,是為最重要的敵人留著的,隻要自己不暴露,絕不隨意開槍。

已經過去了兩隊新四軍,看來這個位置得換換了,畢竟,身後沒有保障啊。健雄這一回自己走在前麵,讓鬼塚押著女兵跟在自己身後。大約走了有兩公裏後,健雄發現了一處懸崖,懸崖邊上雖然沒有太多的高大樹木,但灌木叢很茂密。為了更好的隱秘,健雄也不打算讓鬼塚替自己在前麵當靶子了。健雄帶著鬼塚和女兵來到懸崖邊,先給鬼塚和女兵找了個地方隱蔽著,自己在距離鬼塚三十多米的地方,隱蔽了起來。

“當當當”,月鬆在睡夢中聽到了敲門的聲音。月鬆一骨碌就坐起來,心想,嘿嘿,丹楓啊丹楓,你總算是想起你男人來了。

“等會兒啊!”月鬆衝著門外喊了聲,故意慢吞吞地穿衣服,心裏還盤算著讓這丫頭也急一急,誰讓你到現在才來看我的,我也讓你著急上火。

月鬆慢吞吞的穿好了衣服,又用臉盆裏的水慢慢地洗了個臉,可還覺得時間不夠長,於是又翻了半天,終於在抽屜裏找到了把破梳子。月鬆蘸著水,小心地梳著頭,可是沒鏡子啊,月鬆又繼續翻騰著,可實在是找不到鏡子這玩意兒,於是一邊蘸水,一邊梳頭,一邊用手摸啊摸,看光溜了沒有。

“當當當”,直到門外響起了第三次敲門的聲音時,月鬆才覺得,嗯,差不多了,別把那丫頭惹火了,一氣之下跑了,大男人的再去追可就沒麵兒了,對了,再說啊,出戰的那天,我可沒給她好臉色,不能太過火了哦。

月鬆想到這裏,悄悄走到門口,輕輕地抽開門閂,猛地拉開門,本想嚇丹楓一下,可門口站著的不是別人,是彪子兄弟。

彪子站在門口,一點也沒有被驚嚇著的意思,反而是一臉嚴肅地看著打扮得光光溜溜的月鬆。

月鬆鬧了個沒趣兒,很失望地嘟噥著:“該來的沒來……”

“你說啥?”彪子沒聽清,“團長讓我喊你到團部去。”

“知道了,你先去,我馬上就來。”月鬆“哐當”一聲把門關上,躲在門口做了個鬼臉,然後係上武裝帶,把二十響插在皮帶上,打開門,朝團部走去。

月鬆走在村裏,不斷有鄉親們戰士們跟他打招呼,可是月鬆老覺得怪怪的,那些人的眼睛似乎都躲著自己。月鬆一摸自己的頭發,心想,嗬嗬,沒見過咱梳妝打扮過吧,想當年咱在國軍時,軍裝筆挺,皮鞋錚亮,那頭發也經常是梳得油光水滑的,看來國軍兄弟說土八路也是有那麼點道理的哦。

這麼想著,月鬆就走進了團部。可在團部門口也沒有看見丹楓,月鬆心裏又有些納悶了,這丫頭在搞啥呢?咋的,不把你男人當回事兒了不成?

月鬆一腳踏進院子裏,就看見團部裏整整齊齊地坐著不少人,估計是等了有一會兒了,也不再想那麼多了,趕緊跑到團部門口,喊了聲:“報告!”

“進來吧月鬆。”是何政委的聲音,何政委可從來沒這麼親熱地稱呼過自己,今兒的這是咋了,月鬆心裏不免又開始琢磨起來。

進了團部,政委通報了此次行動的戰果,月鬆樂滋滋地聽著,手裏夾著煙卷兒優哉遊哉地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