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就在九點的時候,一個名叫浩二的鬼子中尉接到了井上的命令,帶著一輛卡車,兩輛侉子摩托車,共計二十個鬼子,大搖大擺地在中山大道上開進著,徑直朝著憲兵隊大牢去了。
浩二前腳剛出門,東條就來到了井上的辦公室。
“井上君,今天又要提審那個美國人嗎?”東條前腳他進門,就對井上說。
“哦,東條君啊,是啊,將軍催得急啊!”井上給東條讓了座。
“前天你可把那美國人折磨得夠嗆,今天再提審,那美國人怕是熬不住啊,可別給弄死了。”東條坐下說。
“不要緊的,上次讓美國人嚐了大刑的滋味,今天再給他來點文明的。”井上給冬天倒了一杯剛泡好的茶,“來,嚐嚐中國人的菊花茶,雖然苦,可是能起到明目的作用。”
“嗯,清爽!”東條品了一口。
“東條君,你的摩托車隊派出去了吧!”井上問。
“還有那個必要嗎?支那人已經吃了大虧的,我就不信懦弱的支那人還敢在大街上動手搶人。”東條邊品茶邊說。
“東條君啊,這不僅是謹慎,更重要的是誘敵!”井上做了一個用刀砍殺的手勢。
“哈哈,井上君真不愧是帝國的精英啊,什麼時候都不會走一招看一招。”東條笑著說。
“還請東條君大力支持,拜托了!”井上君站起身,深深鞠躬。
“井上君不必多禮,我這就派摩托車隊就是了,不過井上君,今天我不僅要派,而且要派的是兩個摩托車隊。”東條神秘地說。
“哦!用支那人的話說,這可是雙保險啊!”井上喜形於色。
“沒辦法啊,最近支那人在城裏活動也太猖獗了,將軍對城裏的治安很是不滿意。”東條說。
“東條君,隻要我們精誠合作,支那人必定是我們皇軍的掌中之物,甕中之鱉。”井上惡狠狠地說。
“哈哈!”東條大笑。
“哈哈哈!”井上陰笑。
鬼子憲兵大牢裏剛接到提審美國人的電話不久,老張頭發現大牢裏在做押送的準備,立即把消息傳出來了。三哥和猛子接到消息,就目不轉睛地盯著大牢的大門。
不到九點半的時候,浩二的押送車隊進了大門,十幾分鍾後,押送車隊出了大門。
三哥和猛子看見車隊出了大牢大門,立即回報月鬆。
月鬆接到消息,立即命令特戰隊的兄弟們整裝待發。
不久小六邊吆喝著賣鞭炮,邊看見押送車隊進了司令部大門。小六的心思一下子全被押送車隊吸過去了。小六把準備好的三掛鞭炮放在身邊,眼睛不時瞥著鬼子司令部的大門。
這個時候,中山大街上,熱鬧非凡,車水馬龍,電車沿著鐵軌道開來開去,時不時有黑色的轎車從人群中穿過,拉著黃包車拚命奔跑的苦力們,正在為幾張嘴的吃喝奔波勞碌。
大東門的牌坊邊,一隊鬼子用木柵欄和沙包設著的卡,正在時不時的檢查著過往的行人。已經習慣了被檢查的城裏人,背著包袱的,提著籃子的,挑著擔子的,一個個高舉著手裏的良民證,接受著鬼子的檢查。
首義大街上也有鬼子的關卡,就在首義大街的北頭,距離老魯鹵肉店也就三四百米的距離。老街上,更是熱鬧非凡,賣煙的大聲吆喝著“大前門、大公雞啊”,賣傘的舉著新進的洋貨花布傘熱情地招攬著生意,茶攤上坐著三教九流,雜耍攤子跟前圍滿了看熱鬧的男男女女,老魯的鹵肉店已經不是過早的時候了,屋子裏沒有啥顧客,不過雲叔他們幾個卻還在忙著剁豬蹄子,殺生雞子。
可這些都似乎與月鬆沒有啥關係,月鬆這會兒心裏就在等著鞭炮的炸響。月鬆一支又一支地吸著煙,一杯又一杯的喝著水。
“鬼子軍裝都穿好了?”月鬆掃了一眼暗室的兄弟們,問道。
“穿好了,隊長!”雷航答道。
“都再檢查下槍支彈藥,別到時候掉鏈子!”月鬆說。
三哥把自己心愛的雙槍插在腰帶上,可比著鬼子軍裝,硬是覺得有些不舒坦。
“三哥,你有見過鬼子用德國二十響的嗎?”月鬆對三哥說。
“啊?那倒是沒見過。”三哥說。
“三哥,還不把槍藏在衣服裏麵!”喜子說。
“哦,是是是!”三哥說。
“鳴鶴,把你那大刀拿下來!”月鬆又對鳴鶴說。
“就是,隻見過中國人拿大刀朝鬼子頭上砍去的,沒見過鬼子背著大刀滿街跑的,哈哈!”草根兒大笑著說。
“去去去,有你啥事,隊長,可是咱拿著這個砍鬼子腦袋順手啊!”鳴鶴說。
“你……”月鬆話還沒說完,卻聽見遠處響起了鞭炮聲,月鬆立即聚精會神地聽著。
“啪啪啪啪”一陣炸響,雖然距離不近,可這鞭炮個兒大,聲兒響,雖然在暗室裏,可依舊聽得還比較清楚,是長掛的,鬼子押送車隊走的是循禮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