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緣由(1 / 2)

陸冠英不敢多問,照著父親的囑咐自去安排。

君淺聽著陸乘風這麼說,便道:“陸大哥這是說得什麼話,既然我等遇到了,要是棄陸大哥你不顧,那還怎麼在江湖上立足,何況陸大哥都這麼用心的為我等著想,我們又怎會袖手旁觀。還不知這兩冤家與陸大哥是何關係?”

聽君淺問,陸乘風歎了口氣,才緩緩道來這陳年舊事:“這還是二十年前的事,那時我與那兩個冤家本是同門師兄弟,誰知,這兩人偷取師父秘籍,惹惱我師父,師父要將他們逐出師門,我等師兄弟不知緣由,便同師父求情,師父以為我等知曉二人所犯之事,把我等視為同夥。一怒之下,把我們全都逐出師門了,我半身不遂,就是拜受這兩人之賜。二十年來,隻因我行走不便,未能去尋他們算帳,今日他們自行趕上門來,不管怎樣,定當拚死一搏。”

陸乘風執意要讓君淺他們走,而君淺他們覺得自己既然遇到了此事,就該留下來幫歸雲莊度過此難關,幾人爭執不休。

這邊,陸冠英安排好父親吩咐好的事後,正準備回去,遇到一奇怪老者,看他武功不俗,便請回莊內。

到歸雲莊後,陸冠英請那老者在前廳坐下,飛奔入內報知父親。

過不多時,君淺幾人也隨陸乘風一起來到前廳,陸乘風坐在竹榻之上,由兩名家丁從內抬了出來,向那老者作揖行禮,說道:“小可不知高人駕臨,有失遠迎,罪過罪過。”

君淺幾人也作揖行禮道:“晚輩拜見前輩”

老者對君淺幾人的不知禮數有些不悅,不過到底沒有表現出來。

老者微一欠身,也不回禮,淡淡道:“陸莊主不必多禮。”

陸乘風請君淺幾人落座後,陸乘風問道:“敢問前輩高姓大名?”

老者摸著胡子道:“老夫姓裘,名千仞。”

陸乘風驚訝道:“敢是江湖上人稱鐵掌水上飄的裘老前輩?”

老者也就是裘千仞微微一笑道:“老夫早已不再江湖上行走二十多年了,不想還有人記得我的名號。”

“鐵掌水上飄”的名頭早二十年在江湖上確是非同小可。陸乘風知道此人是湖南鐵掌幫的幫主,本來雄霸湖廣,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忽然封劍歸隱,時日隔得久了,江湖後輩便都不知道他的名頭。

見他突然這時候到來,疑惑問道:“裘老前輩駕臨敝地,不知有何事吩咐?若有用得著晚輩的地方,定當效勞。”

裘千仞神色沉吟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總是老夫心腸軟,塵緣未盡……嗯,我想借個安靜點兒的地方做會功夫,咱們晚間慢慢細說。”

陸乘風吩咐人帶裘千仞下去休息,轉身對著君淺說道:“兩位黃姑娘,郭兄弟你們也去休息一下吧,哎!我莊上的事,怕是有勞幾位了。對了,這位裘老前輩武功了的,想來有他在,我們也不必擔心。”

“陸大哥有事就叫我們!”

到得傍晚,歸雲莊大廳中點起數十支巨燭,照耀得白晝相似,中間開了一席酒席,陸冠英親自去請裘千仞出來坐在首席。郭靖與黃蓉君淺坐了次席,陸莊主與陸冠英在下首相陪。陸莊主敬了酒後,不敢動問裘千仞的來意,隻說些風土人情不相幹的閑話。

酒過三巡,裘千仞道:“陸老弟,你們歸雲莊是太湖群雄的首腦,你老弟武功自是不凡的了,可肯露一兩手,給老夫開開眼界麼?”

陸乘風忙道:“晚輩這一點微未道行,如何敢在老前輩麵前獻醜?再說晚輩殘廢已久,從前恩師所傳的一點功夫,也早擱下了。”

裘千仞道:“尊師是哪一位?說來老夫或許相識。”

陸莊主一聲長歎,臉色慘然,過了良久,才道:“晚輩愚鈍,未能好生侍奉恩師,複為人所累,致不容於師門。言之可羞,且不敢有玷恩師清譽。還請前輩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