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一事過後,君淺自那天跟著黃藥師,一路前往桃花島。
“爹爹,我們這是要回家了嗎?”
“嗯。”
君淺坐在船上看著黃藥師,心裏想,自家爹爹就是好看啊!而且又是除了生孩子什麼都會,
這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紀,就是男神級別的美男子,看著黃藥師入迷了。
“淺兒!”君淺聽到有人叫她,頓時驚醒,眼神迷糊的看著黃藥師,好像在詢問。
許久才反應過來,如玉般的臉頰布滿紅暈,低頭心想:丟死人了,竟然看自家爹爹看入迷了。
黃藥師看著君淺低著頭,很是疑惑,問道:“淺兒?怎麼了?”
“啊!沒事沒事!”君淺聽著黃藥師叫她,慌忙解釋道。
聽著君淺的話,黃藥師雖還疑惑,不過也沒在詢問。
這天,君淺與黃藥師在積翠亭對弈,旁邊香爐中散出縷縷煙雲,父女兩人都著一襲青衣,麵容相似,除了些許氣質不一樣,在石桌旁對坐著,一人手執黑子,一人手執白子,兩人如玉般的手指拈著棋子,遠遠望去就像一副絕美的詩畫。
“爹爹,我輸了。”
黃藥師正要指出君淺的錯處,便聽黃蓉的聲音。
兩人起身,便看到黃蓉蹦蹦跳跳的,君淺捂嘴笑道:“蓉兒可舍得回來了?”
黃蓉走過去拉著君淺的袖子,看著君淺眼裏的戲謔,頓時不依不饒道:“姐姐真壞,爹爹你看,姐姐取笑我。”
黃藥師看著君淺與黃蓉的互動,本來責備黃蓉的話語,也一時無奈。
“對了,靖哥哥是和我一起來的”黃蓉拍著頭,一副才想起來的模樣。
黃藥師帶著微笑的臉頓時變得鐵青,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爹爹!爹爹!”黃蓉看著黃藥師生氣,連忙喊道,黃藥師並沒有理會黃蓉,徑直離去。
“姐姐,怎麼辦?爹爹生氣了。”
君淺看了一眼離去的黃藥師,又看了一眼黃蓉,長歎一口氣,問道:“你為何要帶郭靖來島上?”
聽到君淺的問話,黃蓉一時不知怎麼回答,心想:難道要說我心悅郭靖?
君淺見黃蓉沒有回答,又道:“你明知爹爹不喜郭靖,為何總在爹爹麵前提他?”
黃蓉聽君淺說黃藥師不喜郭靖,心悅郭靖的話脫口而出:“可是,我喜歡他呀!”
君淺雖知黃蓉喜歡郭靖,但是也沒想到她居然如此膽大,說了出來,要是叫黃藥師聽見,非得剝了郭靖的皮不可。
黃蓉說出來就後悔了,心想:完蛋了,完蛋了。
君淺搖了搖頭,不再說什麼,也拂袖離去。
這邊,郭靖轉了許久,都沒轉出去,猜想這裏肯定設有五行八卦,在歸雲莊時蓉兒和他提過。
天色暮至黃昏,郭靖還沒有找到出口,又不會破陣,肚子一陣絞痛。郭靖心想:難道自己要在這裏餓死了嗎?父仇未報,師恩未還,母親孤身一人在大漠苦寒之地,將來依靠何人?想了一陣,終於沉沉睡去。
半夜時分,睡夢中的郭靖忽聽一縷簫聲,簫聲兀自索繞耳際,他定了定神,一抬頭,隻見皓月中天,花香草氣在黑夜中更加濃冽,簫聲遠遠傳來,卻非夢境。
郭靖大喜,跟著簫聲曲曲折折的走去,有時路徑已斷,但簫聲仍是在前。
這時那洞簫聲情致飄忽,纏綿宛轉,便似一個女子一會兒歎息,一會兒呻吟,一會兒又軟語溫存、柔聲叫喚。郭靖年紀尚小,自幼勤習武功,對男女之事不甚了了,聽到蕭聲時感應甚淡,簫中曲調雖比適才更加勾魂引魄,他聽了也不以為意,但對麵那人卻是氣喘愈急,聽他呼吸聲直是痛苦難當,正拚了全力來抵禦簫聲的誘惑。
郭靖對那人暗生同情,慢慢走過去。那地方花樹繁密,天上雖有明月,但月光都被枝葉密密的擋住了,透不進來,直走到相距那人數尺之地,才依稀看清他的麵目。
隻見這人盤膝而坐,滿頭長發,直垂至地,長眉長須,鼻子嘴巴都被遮掩住了。他左手撫胸,右手放在背後。
郭靖知道這是修練內功的姿式,丹陽子馬鈺曾在蒙古懸崖之頂傳過他的,這是收斂心神的要訣,隻要練到了家,任你雷轟電閃,水決山崩,全然不聞不見。
這人既會玄門正宗的上乘內功,怎麼反而不如自己,對簫聲如此害怕?
簫聲愈來愈急,那人身不由主的一震一跳,數次身子已伸起尺許,終於還是以極大的定力坐了下來。郭靖見他寧靜片刻,便即歡躍,間歇越來越短,知道事情要糟,暗暗代他著急。
隻聽得簫聲輕輕細細的耍了兩個花腔,那人叫道:“算了,算了!”作勢便待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