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零伯家中關著,兩個青年來的時候遠遠的也聽到了林方氏的哭嚎,看著坐在門口處不遠的零伯,兩人有些猶豫,不過最後還是走了上前。
“零伯好,村長讓俺們將林方氏帶去,您能給開個門嗎?”
“哦,既然村長發話了,這門是要開的,不過這事畢竟是在俺家發生的,俺跟著去沒有啥話頭吧?”零伯也不攔,這一看就知道要拿林方氏問話,絕對討不著好,但是為了替林峰看清這些人,零伯還是提了話。
“那當然,那大伯給開個門。”
“好。”零伯掏出腰間的鑰匙慢悠悠的開著鎖。
原本哭嚎著要出來的林方氏一聽要去村長家,頓時不哭了,也不嚷嚷著要出來了,反而想要將人攔在外邊,可是又哭又鬧又被嚇了那麼久,林方氏就是五大三粗也抵不上兩個壯年的力氣,最後撒潑的不願走,被兩人拖著帶到了村長家,零伯默默的跟在後麵,不出聲大家都幾乎要忽略了零伯的存在。
林氏一族的長輩們一商量下來,決定請家法,先將人打一頓再說,然後關入祠堂,剩下的就交由林峰回來再說。
家法其實就是一根藤鞭,一直供奉在祠堂中,藤是百年老藤,一直浸泡在桐油中,韌性十足,鞭長一米,藤蔓纏繞在一起,十分緊密結實,表麵光滑無比,但是打在人身上卻不好受。
林氏這幾十年來隻動用過一次家法,三鞭就已經將人打跌在地,整整休養了三個月,最後還是落下了咳血之症,所以一般無事大家根本就不會想起動用家法,而這次林方氏所犯之事如果交給官府,這板子也是挨定的,而族裏的懲罰就是一種態度。
五鞭,不會死,但如果不能及時醫治,那麼後半生也是廢了,聽著十分的殘忍,但是對於林方氏所做的行為造成的後果,大家都恨不得直接將人浸豬籠,因她一人連累全村的人。
在場的人都同意了這樣的懲罰,林進財聽完之後腿一軟跌跪在了地上,始終爬不起來,眾人根本不搭理林進財,叫他來也不過是走過過場,最終的結果大家都沒想過要放過林方氏。
林方氏一聽請家法,整個人嚇暈了過去,林方氏剛嫁過來的時候就剛好碰上了林氏一族請家法,當時的血腥場麵一直記在腦中,一個男子都承受不住三鞭,自己還要受五鞭,根本就沒有活路。
可是眾人卻沒有因為林方氏昏過去而放過她,將人拖去了祠堂,按在了刑板上,村長點香講明事情前後便請了家法交給了村子裏的屠夫,讓他執行家法。
這是林氏一族一直以來的做法,因屠夫手有血腥,陽氣旺不懼陰邪,由他們執行行刑最合適,林屠夫雙手接過藤鞭,轉身看著昏死的林方氏,眼神沒有一絲憐憫,高高的揚起藤鞭,藤鞭劃破空氣,帶著蕭肅的風聲,啪的落在了林方氏的背上。
“嗷~”林方氏一聲哀嚎在劇痛下醒了過來,有些膽小的瞬間嚇得差點跌倒在地上,還好身邊的人都幫忙拉扯住了。
“啪~啪~啪~”三鞭下去,原本痛哭哀嚎的聲音沒有了,但是屠夫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繼續的將剩下的兩下打完,這才恭敬的將藤鞭交還給村長,村長再將藤鞭放回了祠堂的供奉上,浸泡回了桐油中。
五鞭一完,鮮紅的血快速的從林方氏的衣服滲透了出來,可是卻無人搭理,將人就這樣關在了祠堂,所有人跟著村長離開了祠堂,獨獨留下了還腿軟的林進財,等所有的一切都處理玩了,林家的小霸王林寶財這才急匆匆的跑到了祠堂。
“爹爹爹,娘呢?”林寶財一來就看到了坐在祠堂門口地上的林進財,有些害怕的上前搖晃了一下。
林進財抬起不斷打抖的手指了指祠堂裏麵,林寶財一看就衝了過去,隻是大門的柵欄被鎖了起來,隻能隱隱約約的看到裏麵有一人躺在那,身上冒著血。
林方氏是潑辣霸道,作為一個後娘她確實非常的惡劣,但是對於自己的親生兒子卻十分的疼愛,不管好吃的還是好玩的,都會留給自己這個兒子,林進財雖然也疼愛,不過還是會稍微嚴厲一些,而且更多的時候都是將心思花在田地裏,對於這個兒子自然是有些忽略的,所以林寶財對林方氏是非常的擁護,對於自己娘親說的話有時候不喜歡卻也不會頂撞,這時候看著往日那麼疼愛自己的娘親身上帶血奄奄一息的躺在祠堂裏,心裏非常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