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魚鉤,林峰在林媛媛的繡花針中挑選了一根比較細的出來,用火慢慢的煆燒著,弄成了簡易的魚鉤,隻是這魚鉤還沒來得及用,就被遺棄了。
“主子,聖旨到。”敞開的大門衝進來一個人,直直的跪在了林峰麵前,雙手捧著金色卷軸。
林峰將被嚇了一跳的小人兒攬入了自己懷中,不悅的看向跪在地上的人。
“於智明,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冰冷的話從林峰的嘴裏說出。
“屬下知罪,但是事關緊要,請主子先看聖旨,屬下會去刑堂領罰。”於智明也知道自己逾越了,但是這事情已經被拖延了,原本早就改到的聖旨,卻晚了那麼多,如果不是自己整頓醉仙樓,可能到現在都還未得知此消息。
林峰看了一眼那金色卷軸,又低頭看了眼懷中的小妻子,那雙眼中雖然疑惑,卻已經沒有了驚怕,林峰這才伸手將那所謂的聖旨拿到了手中。
先帝真是下得一首好棋,明知自己大限將至,居然布了那麼大的局,就不怕等自己去後無人收拾,居然早就知道各國虎視眈眈的盯上了大元,還要搞這樣一出,擇明主,為自己的好兒子鋪路,將護國侯府都算計上了,當初如果不是那一刻被推出的人是我,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察覺,現在需要我了,又想將我召回。
林峰不想回,但是卻知道不可能,爺爺跟奶奶還在京都,原本以為自己將權利上交了,那人會看在爺爺跟父親的為了大元付出了那麼多的份上放手,可是現在,兵權嗎,既然你給,好,我接,隻是不知你那好兒子是否接了你的能力,否則別怪我。
林媛媛剛開始隻是被突然出現的於智明給嚇了一跳,接著是那聖旨,這東西普通人一輩子都不可能接觸得到,雖然知道自己相公不是一般人,但是卻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相公的地位居然那麼高,那金色的卷軸本身就是一種身份的象征,聖旨上的內容林媛媛也看到了。
召護國侯林峰,也就是自己相公回京都,掌管三軍兵權,擁護新君完成登基大典。
隻是,裏邊還有的地方林媛媛不懂“替君出征,軍令狀出,不平天下,軍令處置。”這是何意?
這軍令狀要立的話也該是本人立吧,畢竟是要負全責的事情,而且這責任還那麼大,可是自己相公一直都在這村子裏,那這軍令狀是誰立的?
“主子,軍令狀是先皇讓老太爺立的,就在先皇去的那晚,當著百官的麵。”於智明說著頭已經伏在了地上。
“出去,備馬,今晚子時。”
“是,主子。”於智明以什麼速度來的,就以什麼樣的速度離開了,如果不是那金色的卷軸就在林峰手裏握著,林媛媛都要以為剛才那是自己的幻想。
林峰抱起還在胡思亂想的小人兒直接走回了山洞裏,那被林媛媛受驚丟在地上的魚鉤就那麼靜靜的躺在地上,再也無人想起。
“相公要離開了嗎?”林媛媛伸手攬住林峰的脖子,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不想看到那張自己日日看都看不膩的臉,將腦袋靠在了林峰的肩膀上。
“嗯。”林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是他也沒有預料到的,原以為自己上交的權利,那人就算還不滿意,自己離開讓那人將侯府架空就算了,隻要人都安然無恙,遠離那權利的鬥爭也沒什麼不好,隻是自己的爺爺效忠了一輩子,連兒子都沒了,留在那侯府就是一種念想,自己當時那樣的情況也不願爺爺擔心,所以才一人在這裏呆了那麼久。
“居然那麼快,距離子時好像已經沒有幾個時辰了。”林媛媛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眼眶酸酸的,熱熱的,喉嚨好像被魚刺梗著了,明明那麼簡單的一句話,卻好像花費了自己所有的力氣。
“嗯,還有五個時辰。”林峰自然感覺到了懷中的小人兒在顫抖,卻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讓懷中的小人兒安穩下來。
“相公,咱們和離吧。”林媛媛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居然會在這個時候想到的第一件事情是和離,但是想到了,林媛媛也沒忍住就說了出來。
“娘子這是要放棄為夫了嗎?不是說好的不離不棄嗎?”林峰的手一抖,他怎麼也想不到為什麼這個時候小人兒要說出這樣的話。
“相公的身份,又怎麼可能隻有我一人,我不願與人分享,請原諒我的自私。”林媛媛隻要一想到自己現在所享受到的一切,還有其他的女人也能夠享有,林媛媛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撕成了幾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