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安世子的葬禮就這麼結束了,而整個融安王府早在之前便被融安世子解散了,現在隻空餘一個空蕩蕩的王府。
嘉樂公主跟自己的皇兄求那融安王府,但是卻沒有得到,沒有強求,但是卻連夜的出了宮去了護國寺。
趙昊麟雖然疼愛自己這個妹妹,但是卻不會因此而不顧大局,自己的妹妹既然不願在宮中,那麼便讓其去護國寺吧,派人護送了嘉樂去護國寺,趙昊麟看著那堆積如山的奏折,實在是無心去看,但是卻知道身為帝皇他根本不能鬆懈,飲下一口濃茶,繼續拿起那奏折進行批閱。
需要花錢的地方太多了,而現在各國蠢蠢欲動,到時候要花費的銀錢更是有如流水,但是之前的戰役才停幾年,加上天宅人禍的,這才好不容易停歇一會,國庫裏幾乎沒有什麼銀子,而各個城縣手上的那些薄弱的稅收也無多少,今年雖然恢複了稅收,但是卻也要好幾個月,如果沒有天災到還好,萬一發生點什麼,這戰場上需要的糧食隻怕難以供應得上。
雖然各國情況差不多,但是這大元遭的天災卻要多一些,所收便少,他學的是帝皇之道,自然不懂那些經商之事,自己身為皇子,但是因為一直未封王,不像自己那殘了的三哥還有身體病弱的七弟,有自己的府邸以及產業,這些年自己一直生活在這皇宮之中,雖然父皇給予的賞賜不少,但是卻都是些不能動用的貴重物件,那些現銀也被自己拿去收服人以及日常花銷掉了,皇子雖也有俸祿,但是真正花銷起來,那些銀子完全不夠用。
所以除了庫房那些不能動用的物件外,趙昊麟幾乎等於是個窮光蛋,他算是最窮的皇帝了吧。
新帝登基自然不能第一年就增加賦稅,沒有減免賦稅已是不易,這要是突然增加,那麼自己的民心便會不定,於己不利。
皇帝這邊煩惱著錢的事情,而林媛媛那邊卻在數著一張張的黃金票據,慢慢的一匣子,匣子不大,但是能夠裝的黃金票據可不少,數是數完了,但是林媛媛又想到了一件事,一件她覺得非常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小魚,去將於智明叫來。”
“是。”小魚放下自己手裏的書,快步的走了出去。
雖然院子裏多了些丫鬟,不過林媛媛還是不太習慣使喚,有時的時候都會直接喚小魚去做。
“主子,喚屬下來有何事?”這個自己來的路上也問了小魚,結果小魚卻完全不知道,這個時間自己主子應該在數金票才對啊。
“把這些換成糧食,如果換不完就想換成真金白銀,雖然現在還一切安好,但是誰知道什麼時候那票子就不值錢了,換成通用的真金白銀還有糧食最穩當,存點糧,雖然說咱們到時候也是要種糧的,但是誰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突然的情況,收購上來的東西不要放一處,分開收起來,一點要保存妥當了。”林媛媛拍了拍桌麵上那裝著金票的匣子。
原本是為了方便才特意換成的金票,於智明這一聽自家主子說的話立刻如醍醐灌頂一般醒悟過來,不管是戰爭還是太平年代,這糧食都是必須的,存著有備無患,而這票子哪裏有真金白銀實在,自己真的是失察了。
“是主子,這換成真金白銀的銀錢是否也要分開安放?”
“嗯都分開,如果人手足夠,那麼在大元所有邊境城或者附近的城購置一個小農莊,不需要做什麼,顧些人侍弄著,然後偷偷的將收購的糧食還有現銀都藏一些在農莊之中,不過農莊的管事一定要是自己人。”
現在還不到戰爭火熱的階段,想要收糧置辦土地還是便宜的,存著總好過拿在手裏擺著好看,自己相公既然要打仗,誰知道會去那裏打,現在是在南邊,那以後呢。
反正錢自己夠用有吃就好,多下來的再說吧,這今年用不到,第二年拿舊糧出來換新糧也是可以的,就跟前世自己知道的軍事補給站一樣,自己想弄著,能弄多少算多少。
“主子明智,屬下這就去辦。”這個想法於智明從來都不敢想,也想不到,以前賺到的錢都是直接交給主子,然後主子讓去弄什麼就弄什麼,都是直接采買再送去,不過弊端很大,每次收糧情況不一,麻煩不斷。
這樣的方法看起來視乎耗費極大,但是如果弄得好了,那麼便真的是救命用的。
醉仙樓當晚一下消失了十道身影,每人身上隻帶了厚厚的金票,往著四處而去,在靠近的時候開始兌換金票收購糧食,然後購置農莊夜裏悄悄的將東西藏好,然後留下人再次拉著空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