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啊?”
我的聲音,我的全身,都在發著顫。我用手電對著大門照了照,透過門縫,我隻看到一片漆黑,什麼都沒看到。
我壯著膽子叫了一聲,卻沒想到那敲門的聲音戛然而止。
似乎我這一聲質問就是一個信號,原本不聽動靜的雞犬之類的,一起叫了起來,說來也是奇怪,原本一片黑暗的夜空,現在竟然像撥開雲霧一般,星星布滿了夜空。
我放下心來,不過剛剛那貓叫的聲音卻始終在我耳邊回想。
外頭的敲門聲再也沒有想起來,我看了看外麵華陰如蓋的大槐樹,突然想起黑牙之前說過的一句話來:“門口有槐,百鬼自來。”
槐木又稱鬼木,有滋養靈體的作用,所以一些髒東西喜歡附著在上麵。
而我家門前這槐樹已經很大了,而且旁邊還有一個魚塘,也難怪這兒陰氣這麼重。
現在也隻能祈禱外麵那東西隻是過路,我膽戰心驚的回了臥室,找東西把臥室的門全給頂上了,這才稍微安心。
最終我也沒敢開門瞧瞧外麵到底有啥,隻是我之前也在這兒生活了十幾年,但從來沒遇到過什麼奇怪的事情。
燈我不敢再關上,這覺我也不敢再睡了。
這一刻我無比的想念起黑牙來,這家夥雖然有這種那種的毛病,但有他在,我卻很安心。因為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這家夥一定會處理的很好。
直到雞鳴三遍,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光線透過窗戶照進了屋子,我才放下心裏的防備,一頭栽倒在床上呼呼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做了一個夢,夢見爺爺又拿著蒲扇在給我扇扇子,然後給我講了一個故事。
故事的內容是什麼,在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記不清了,但是我的腦海中卻清晰的記得爺爺讓我在午時三刻去門口的大槐樹底下去挖一個箱子,說是裏麵的東西對我很重要。
我打了個哈欠,醒了過來,果然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隻是看到床邊的東西,我不由得一愣,一把蒲扇。
我敢保證,在我睡覺之前,床上絕對沒有這東西的,難道我的夢境是真的?
我的第一反應不是害怕,反而是一種莫名的欣喜。
“爺爺,爺爺是你回來了嗎?”
我趕忙從床上跳了下來,大呼著爺爺,然而裏裏外外走了個遍,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我悵然若失,呆呆的看著手裏的蒲扇,邊緣早已破損不堪,像是濟公用的扇子,但是沒錯,這就是爺爺經常使用的一把。
我曾經問過他這東西既然已經這麼破了,為什麼還要留著。爺爺總是笑嗬嗬的說破扇招風,比好扇子要涼快的多。
就在我沉浸在回憶之中的時候,外麵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似乎有不少人聚集在了外頭。
我整了整衣衫,這才走過去打開大門。
然而這一開門,把我嚇個半死,之間門前掛著一條死貓。貓腹部被撕開了,裏麵的內髒卻不見了蹤影,地上一滴血都沒有,脖子上吊著一個繩索,兩隻眼睛瞳孔已經縮成了針尖,我甚至能從中看到一絲恐懼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