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走出這個鬼地方,終於在一個閃電的幫助之下,我在樓梯下頭找到了黑牙,這家夥正抱著一個骷髏親個不停。
我也看出這家夥肯定是著了道了,不然的話不會這麼反常,反手抽了兩巴掌,這家夥絲毫沒有感覺。
問題是抱著這骷髏頭的手我根本就掰不開,也隻能隨他去。
我甚至想看看,他在醒來看到自己抱著骷髏頭會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
把他重新背了起來,隻不過現在辨別方向倒成了一個問題。
“咱們為什麼要往北走?”
寒若雪說道:“因為你是玄武,你對北方天生就有一種親和力,所以你就是指南針一般的存在,你憑著感覺走,方向永遠是正北。”
我有些不相信,是不是真的,有這麼神奇麼,我的方向感一向是很差的。
不過這個時候我也隻能相信了,畢竟這是唯一的希望。
一路磕磕絆絆,期間遇到過幾次屍體從地下爬起來,不過都被寒若雪給收拾了,倒也是有驚無險。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雨已經停了,天上繁星點點,讓我們都一種荒誕的感覺。
這一陣鬧騰,天邊的啟明星都亮了起來,大體估算了時間,應該是淩晨四點鍾左右,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回頭看了看,我們晚上來的小鎮子依然佇立在那裏,建築的輪廓清晰可見,隻不過現在那個地方對我們而言,更像是一個吃人的怪獸。
找了個草地,把黑牙放在地上,我一屁股坐在他旁邊,大口的喘著粗氣。
心肺間火辣辣的疼痛,喘氣都是一件費力的事情。
寒若雪坐在我的背後,跟我背靠背,腦袋枕在我的身上,也是累壞了,沒多會發出平穩的喘息聲,輕輕的,淡淡的,像隻小貓兒。
我轉身把她抱在懷裏,讓她睡的舒服一些。
她的臉上滿是泥濘,頭發摻和泥水,現在幹結到了一起,我從沒見過這麼狼狽的寒若雪,不過依舊很美,驚心動魄。
替她理了理額前的碎發,寒若雪皺了皺眉頭,翻了個身,在我懷裏蹭了蹭,再次沒了動靜。
我四下看了看,這兒是一塊高地,背後不遠處有一片柳樹林,隱約還能看見幾個墳頭,應該是這個小鎮子的墓地。
好在天色漸明,危險似乎也已經過去了,一陣陣疲憊的感覺傳來,我調整了一下身體,讓寒若雪睡的舒服些,這才靠著人事不省的黑牙,沉沉睡去。
當我醒來的時候,卻發現寒若雪不見了,黑牙還在沉睡,手中的骷髏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滾下了坡,無辜的瞪著我們。
我探了探黑牙的脈搏,平穩有力,看樣子是沒什麼大毛病,隻不過為什麼到現在還沒醒,我是一籌莫展。
我站起來看了看,就發現寒若雪從遠處緩緩走了下來,頭發濕漉漉的,應該是去找水洗頭發了。
她看起來心情還不錯,背著手,時不時還原地轉個圈,雖然穿著寬鬆的睡衣,但依舊給她穿出了華服的味道。
“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