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能這麼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如果能活,誰願意去死?”
眾人鬧哄哄的一片,我們幾個麵麵相覷,完全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
任阿大似乎昨晚真的是醉的厲害,這麼大的動靜,他才抱著一個小酒壇,醉醺醺的走了出來。
“喂,你們這些鬼食幹,怎麼又來我這裏鬧事?趕緊滾蛋,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這些人似乎對這個任阿大很是懼怕,吵吵嚷嚷叫罵不絕,但卻都不約而同的緩緩退了出去。
至於那個鬼婆的屍體卻沒人管,依舊停在那裏。
任阿大看到這一幕,鄙夷的看了眾人一眼:“瞧你們那熊樣,趕緊滾蛋,早晚把你們喂了惡鬼。
“任阿大,你個狗日的,少他媽跟我們嘚瑟,你以為你又比我們好多少?我們是鬼食幹,你不也是?裝什麼裝?”
這話似乎是激怒了任阿大,任阿大把手中的酒壇子一扔,酒壇子頓時被摔的粉碎,一股子濃烈的酒香散發出來,那些人似乎對這酒很是懼怕,全都撒腿就跑。
任阿大狠狠的豎起一個中指:“去你媽的,看到了嗎?這就是老子跟你們的區別。”
說著顫顫巍巍的走到鬼婆屍體前,彎腰掀開了白布,我們四個看的清楚,正是昨晚給我們引路的那個被毀容了的老婆婆。
“鬼婆啊鬼婆,也該你時運好,給客人引路,也算是功德圓滿。也罷也罷,我就送你最後一程吧。”
任阿大從懷裏掏出一小瓶酒,然後含在嘴裏,猛的一噴,那鬼婆的屍體上麵頓時冒出一股股黑氣,那黑氣散發著一種惡臭。
然後神奇的一幕出現了,那鬼婆似乎是褪去了一層外婆一般,露出一個年輕而且挺漂亮的臉。
斷陰陽驚呼一聲,似乎是看出了什麼。任阿大回頭看了樓上的我們一眼,咧嘴擠出一絲奇怪的笑容。
跟著那鬼婆的靈體恢複了少女模様,盈盈從屍體裏麵站了起來,很開心的看了看自己的模樣,最終朝我們盈盈一拜,隨後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而地上的屍體也像是快速被風幹了一般,風一吹,化為一片塵土。
“各位客人,你們今天該離去了,小店有個規矩,所有人隻能住一晚。
當然,在你們走之前,還是要請你們吃頓送行飯。”
說完也不理會我們, 徑直走進了廚房。
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我看了看他們幾個:“你們誰能給我解釋一下?”
斷陰陽的臉色很不好看,她緩緩搖了搖頭:“這個地方咱們不能再呆了,否則今晚肯定會出事情,咱們得盡快離開這個村子。”
黑牙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的眼睛,點了點頭:“陰陽說的對,今天再不走,怕是十八的小命都保不住了。”
兩人說完回去整理行李,而寒若雪跟我則有些不明所以。
“雪兒,你聽懂他們說的什麼了嗎?”
寒若雪皺著眉頭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麼,頗有幾分恍然大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