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逗我麼?你這向來人來瘋的性子,今天你告訴我,你怕生人?你今天沒吃錯藥吧?”
我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被他一巴掌給我打回來了。
“滾滾滾,我就今天怕生,行不行?”
“好好好,你怕生,你怕生,行了吧,這樣,我今天不怕生,你跟在我後頭不要說話,咱們光吃東西不吃飯行不行?”
黑牙撇了撇嘴,一臉的不情願。
這家夥這個樣子我倒是第一次見到,有些不明所以,不光我也知道,他要是不想說,我就算問死,他也不會說,幹脆不問。
到了宴會廳,廳內放著爵士樂,一群衣冠禽獸,在裏頭用力的扭擺著身體,嘈雜不堪。
我暗暗搖了搖頭:“這些人有的是通天大匪,有的是秘術師,術士之流,還有行綹子,跑江湖的,道上討生活的,這麼一鍋大雜燴,現在學著那些上層社會那些人的生活,畫虎不成反類犬,應該就是這樣了。”
黑牙在我背後杵了我一下:“你嘀咕什麼呢,趕緊走啊。”
“啊?哦,沒什麼,就是有些感慨。”
一個服務生從我們身邊路過,我拿了兩杯香檳,給了黑牙一杯,這家夥拿起來直接就給幹了,然後也不用我動手,自己叫住了那個服務生,一口氣把他手中托盤上的酒全給幹了。
那服務生一臉的目瞪口呆,幹張嘴,想說點啥,卻不知道說啥。
“看什麼看?沒見過人喝酒?”
那服務生看了看我,我趕忙往一邊挪了挪:“別看我,我不認識他。”
黑牙一瞪眼:“滾蛋,這會裝不認識我了?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去給我拿酒?”
這時一隻纖纖玉手伸了過來,把手中的空酒杯放在了托盤上。
“行了,這人喝多了,這裏沒你的事情了,你下去吧。”
那服務生欠了欠身子,然後轉身走開了。
斷陰陽冷著臉,看著黑牙,黑牙開始也瞪著那大小眼跟他對視著,但過了一會就繃不住了。
我站在一邊看戲,絲毫沒有想去勸阻的意思。
“長能耐了你,還學會人家吃醋了?”斷陰陽伸手去揪黑牙的耳朵,黑牙慌忙躲開,怒道:“你幹嘛,大庭廣眾的,成何體統。”
斷陰陽突然換了一副麵孔,笑的特別的甜美,看的我一愣。
黑牙慌張的退後了兩步:“你這個樣子,是想幹什麼?”
“哎呀,老公,人家知道錯了,你不要這樣嘛。”
我聽得一陣惡寒,實在是忍不了了,開口問道:“我說兩位,你們這是唱的哪一出?”
然後我就知道了答案,一個穿著一身白西服的小白臉,端著紅酒走了過來,無論是賣相,風度,都比黑牙強了無數倍。
“陽陽,這是你朋友嗎?不跟我介紹一下嗎?”
然而這人雖然有禮貌,但我卻從他眼睛中看出了輕蔑,而且他的身上散發著一股子陰暗的氣息,勾的我體內的神雷蠢蠢欲動。
這人靠近我們之後,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下意識的繞開我兩步,一臉戒備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