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我去,屁股都冒煙了。”
我感覺很丟臉,很屈辱,幽怨的看著黑牙跟寒若雪兩個人,你們兩個就非得用這種方式拖著我走?
不過想想剛剛遇到的那種無聲無息出現的刀光,我還是感覺一陣陣後怕。
黑牙嘿嘿笑著,鬆開了手,寒若雪嬌笑著拉了我一把,我空出來的手在地上一撐,卻摸到一攤黏糊糊的東西,手下一滑,差點把寒若雪拽倒在地。
“什麼東西?”
我抬手看了看,黑乎乎的,散發著一股子腥味。
寒若雪又拉了我一把,這一次加重了力氣,我站了起來,斷陰陽挪到我身邊,蹲下看了看,然後撿起了一個東西,我一看,是一條斷臂。
“看來先進來的人似乎也是吃了虧了,這個夜叉刀陣,威力不小。”
說著隨手把那一截斷臂給扔到了一邊,想到自己手上沾染的是血,心頭一陣惡心。
我蹲下來在地上使勁的抓了兩把,可惜這地麵全都是清一色石板鋪成的,連點土都沒有。
穿過了天井,是一條狹長的甬道,高度隻有一米五左右,稍微高點的都得彎著腰走。
這個通道的兩邊插滿了火把,如今已經點亮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子燈油味。
黑牙聳了聳鼻子說道:“是正經的燈油,沒什麼問題。”
正經的燈油……難不成這燈油還能瞎搞不成?
然而隨著我們深入,這條甬道裏發現了更多的殘肢斷臂,有的是身穿甲胄,有的則是穿著現代的衣服,空氣中除了燈油味以外,還有濃重的血腥味。
“咦,前麵好像是個人。”
走在最前麵的黑牙突然開口,把我嚇了一跳。
說著加快了腳步,出了甬道,是一間小房間,看上去像個小客廳,桌子上還擺著一套茶碗,隻不過此時早已落滿了灰塵。
而就在甬道的出口,一個人費力的呼吸著,他的眼睛已經沒了,從眼窩裏不停的流著血。
他的手臂斷了一條,腿從膝蓋部位,似乎被人一刀切了一般,沒有了小腿部分,此時血似乎早已流幹,在他的身下,有一大灘血跡。
我仔細看了看,這人正是之前在門外訓斥我們的那個矮狀的家夥。
似乎是感覺到有人來了,他的腦袋動了動,呼吸微不可聞,隻能看到胸前有一下沒一下的起伏著,顯然已經油盡燈枯了。
黑牙上前靠了靠:“發生了什麼事情,誰把你傷成這樣。”
這人擠出一絲苦笑,抬了抬手,然而嘴巴尚未張開,手就無力的落了下來,再沒了聲息。
黑牙站了起來,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那裏是一個牆角,此時正佇立著一個盤龍柱,那盤龍柱上麵刻著雲紋,還有一些打扮的很古怪的小人在雲紋中戰鬥著。
一般來說,盤龍柱基本上都是用來支撐墓穴的存在,但這個盤龍柱卻比這個房間頂部矮了十幾公分的樣子。
我有些疑惑:“他指這個東西是什麼意思?”我四下裏看了看,這個地方出了一套桌椅茶具,就剩下這一根盤龍柱,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就連出去的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