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陰陽帶著寒若雪與鳴香走到我身邊,與我站在一起,她們三個都是一臉的不安。
斷陰陽說道:“十八,看來今天的事情有些麻煩,你帶著她們兩個先撤,我去幫一下老黑。”
我搖了搖頭:“就算是去幫老黑,也應該我去。你隻需要負責照顧好他們三個可以了。”這三個當中自然包括了滾滾。
寒若雪有些擔憂的握住了我的手,張了張口卻沒有說出什麼。隻是摸摸我的臉,道了一聲,小心。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為什麼上學還背著炸藥包?”
一段怪異的兒歌聲在此時響了起來,在這破曉之際顯得十分詭異。
那些逃跑的黑衣人,如今已經被那個大司儀抽取了生魂,眼見著倒在地上,化成了一堆枯骨。
跟著他似乎也察覺到了刀鬼和黑牙的氣息,不敢再貿然上前,他擺了擺手,後麵的村民齊刷刷的停下了腳步竟然給我一種令行禁止的正規軍的感覺。
刀鬼與黑牙兩個人並沒有將那大司儀放在眼裏,他們兩個身上的氣勢已經攀升到了一個頂點,即將到達不得不發的地步。
而就在這時,那個突兀的兒歌聲讓所有人都是微微一愣。
然而隨著那個聲音的靠近,所有的吉普車似乎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力量的擠壓,在我們麵前猶如有人變了一場盛大的魔術,所有的吉普車劇烈的抖動了一陣子,然後變成了一輛輛玩具車。
我們的麵前,在也沒有遮掩。
而我也看到了那個唱歌的人,我抬眼望去,就看到一個頭戴棒球帽,身穿藍白相間校服的少年走了過來,手裏還舉著一個棒棒糖,看起來倒像是某個學校的學生一般。
他的身材很小,看起來隻有一米五左右,腦袋上的棒球帽,帽簷壓得很低,讓我們看不清長相。
隻不過我們幾個都暗暗警惕起來,在這種場合下,出現了一個小學生,怎麼看都透露出一股子詭異。
而且我相信,這些吉普車發生這種情況,一定跟這個小孩脫不開關係。
他一蹦一跳的走到我們身前不遠處,似乎也察覺到了場麵的怪異,停下了腳步,有一下沒一下的舔著棒棒糖,並沒有過來。
隻不過他也不離開,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鳴香不知就裏,看到這出現了一個小孩子,趕忙跑了過去,喊道:“小朋友,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很危險,如果你要上學就走其他的路吧。”
寒若雪上前一步,趕忙把鳴香拉了回來,不料那個小孩子把棒球帽一轉,將帽簷轉到了腦後。
我看了一眼,果真是個小孩子,臉龐很稚嫩。
隻不過他的眼睛中流露出跟外表很不相稱的鎮靜,似乎隱隱還有幾分戲謔。
鳴香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寒若雪,還朝那孩子揮了揮手:“快走吧,這裏真的很危險。”
那小孩子展顏一笑,露出了一個很可愛的笑容。
“謝謝姐姐提醒,我就看一下,沒事的,我馬上就走。”
就在這個時候,場中變故又生,隻見到鬼刀伸手,一道血色刀光,奔著半空之中的大司儀揮了過去。
那大司儀桀桀笑了兩聲,怪叫道“沒想到在人間,如今竟然有這種血煉之術,生生將活人煉成了血屍,可惜還差最後一步,如今在本尊麵前,你的這些力量,你還不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