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香跟在我們身邊也經曆過不少的事情,但卻感覺他腦袋沒有開竅一般,拍著手指著那個侏儒,大笑道:“姐夫你快看,那個人好好笑呀。”
我心裏咯噔一下,暗叫不好,果然,之前那個出來訓斥我們的嘍羅一聽到鳴香所說,頓時大怒。
“哪裏來的野丫頭?竟然對我們飛爺不敬,你是活膩歪了嗎?來呀兄弟們,給她點顏色瞧瞧。”
“是!”
一陣應答之聲,從後麵走出來四個青衣小褂的打手。
這四個打手肌肉鼓鼓,一臉橫肉,充斥著凶悍之氣,而且我注意到在他們的胳膊上,每個人都係了一條紅布條,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黑牙一看,趕忙上前去,攔在我們身前,說道:“且慢動手,且慢動手,這位兄弟,小妹童言無忌,冒犯了各位,還請大家看在她是一個女孩子的份上,饒她這一次,我替他給各位賠禮道歉。”
鳴香一聽,頓時不幹了,臉色一冷就要上去,我一把把她拉了回來,瞪了她一眼:“你要去幹什麼?把他們都打一頓,你別忘了咱們現在是在幹什麼?”
鳴香見我凶她,小嘴張了張,但也不敢言語,默默的退到了寒若雪的身後,一臉委屈。
寒若雪嗔怪的瞪了我一眼:“你這麼凶做什麼?瞧你把她嚇的。再說了,就算真的打起來,這幫人也未必是我們的對手。”
我頗有幾分哭笑不得,耐著性子解釋道:“如今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這幫人一看就是地頭蛇,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沒有必要,咱們還是不要跟他們起衝突的好。”
寒若雪也不是真心想責怪我凶了鳴香,歎了一口氣說道:“鳴香,這件事情確實是你做的不對。”
鳴香不樂意的癟了癟嘴說道:“我知道了雪兒姐,下次不敢了。”
隻不過看她不甘心的樣子,我心裏也是無奈。就她這樣的性子,如果有下次,我估計她會直接選擇動手。
畢竟她的本事,這幫人還真未必打得過她。
那青布鞋,聽了黑牙的話,冷笑一聲:“看你的麵子,你算什麼東西?你很有麵子嗎?你們幾個還愣著幹什麼?動手!連他們一塊打。”
黑牙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的說道:“怎麼著,今天這個事情,本就是小事,你們還非得想跟我們練一練?”
“跟你們練一練?你們也配!在這守望鎮,從來沒有人敢對我們飛爺出言不遜。
你們是第一個,如果不給你們一點教訓嚐嚐,怕你們不長記性!”
他這話一說,我們幾個頓時皺起了眉頭,誠然,這件事情是鳴香有錯在先,但是黑牙的姿態已經擺得非常低了,我們也非常有誠意的想要道歉,但是這幫人的行事作風未免太過霸道了一些。
“住手!”
一個洪亮而又慵懶的聲音緩緩傳來,那聲音十分的有辨識度,讓人聽過一次絕對不會忘記。
聽到這一聲住手,那四個紅布條和青布鞋,頓時恭敬的退到一邊。
竹椅上的那個侏儒,在兩個大漢的幫助下,坐了起來。
一雙小眼睛眯成了縫,然後在我們幾個身上掃了一眼。
我發現在他看到寒若雪斷陰陽與鳴香的時候,那雙小眼睛中猛然爆發一陣精光。在看到滾滾的時候,又轉變成了貪婪。
“你們幾個外來人,不但破壞了我的規矩,在這賣藝,如今又出言嘲諷我,這是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