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下巴,現在反而不著急了,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那沙幫主到底有什麼目的,也快到了該揭曉的時候了。
我找了張椅子重新坐了下來,摸了摸下巴笑道:“如果你現在再跟我說,這娜迦是有女媧血統,這東海大鼇是上古大鼇的血統,我是信的。
畢竟女媧大神當年砍了這大鼇祖先的腿,這仇怨可是從骨子裏血液裏流淌下來的,看這架勢,倒真像是那麼回事。”
黑牙嘿嘿笑了兩聲,拿起一個不知名的水果在自己身上蹭了蹭,放在嘴裏咬了一口。
我注意到,他的標誌性黑牙似乎在隨著他體內的那東西逃出去之後,就恢複了一些,雖然依舊黑,但卻沒有之前那麼難以讓人接受。
誰知他啃了一口之後,就“呸”的吐了出來:“這玩意是水果麼,怎麼這麼鹹。”
虞妙弋這麼大會功夫,一直表現的出奇的安靜,就連東海大鼇的出現,還有那娜迦的變身,都沒有絲毫的反應,這讓我多少有些奇怪。
我注意到,她的目光,始終在那沙幫主身上逡巡著,也不知道在看什麼東西。
那東海大鼇雖然力量龐大,但是相比與它的體型,娜迦要更加的靈活,手中的三叉戟雖然是水做的,但卻鋒利無比,不停的對著那東海大鼇造成著傷害,痛的它嗷嗷大叫,卻又束手無策。
因為它實在是太大了,大到首尾不能相顧,娜迦隨便找個位置,那東海大鼇都找不到她的位置。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沙幫主再次動了,他輕輕招了招手,那已經變成了血紅之色的心髒,便到了他的手裏。
跟著他輕輕一躍,竟也踏浪而行,一隻手背在背後,一隻手托著心髒,在海麵上優哉遊哉,猶如閑庭信步,倒有幾分飄飄欲仙的感覺。
鳴香嬌笑著跑過來抱著我的胳膊說道:“老公,你有沒有感覺,這樣很帥啊,你能不能做到。”
我聳了聳肩,這東西對我而言,小兒科而已。
隻不過這家夥身上始終沒有流露出任何的強大的氣息,但是卻給我的感覺就是他很強大,這無疑是十分矛盾的事情。
東海大鼇鬧出的動靜不小,海浪滾滾如潮,然而那些海浪在遇到那沙幫主的時候,卻自動的分了開來。
“這貨到底是什麼來曆?”
我看了黑牙一眼,黑牙一愣,然後也學著我的樣子聳了聳肩:“老夫脫離江湖久矣,怎麼會知道?以前也沒聽說過這號人,媳婦兒,你知道麼?”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大家的稱呼似乎就發生了一些變化。
比如黑牙這貨跟斷陰陽現在成天膩味著叫老頭子跟小媳婦兒。
比如鳴香如今喜歡叫我老公,而寒若雪則依舊叫我十八。
斷陰陽沒有搭理我們,目光始終落在海麵之上。
一聲尖嘯傳了出來,跟著我們就看到,一杆龍形長槍在那沙幫主背後浮現出來。
通體金燦燦,槍頭是龍尾巴,沿著槍杆一路盤旋而上,霸氣十足。
那盤龍槍一出現,快如疾風,直接將那到處遊走的娜迦給釘在了海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