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驚奇,不過還是依言把那門給關上了,關上之前,我就看到那三個人畢恭畢敬的站在門口,再也沒有任何出格的動作。
“不好意思,怠慢了二位貴客。
不知道這風起於何處?”
黑牙拉了拉椅子,正對著他,笑道:“見地發財。”
聽到這四個字,那掌櫃的眉頭皺了皺,然後點了點頭,同時豎起了五根手指。
“二錢風信子怕是不夠解決貴客的問題,怕是需要五錢。”
黑牙從懷裏掏出一摞紅板板,往他跟前一扔:“這都不是問題,隻要這風夠大。”
這人或許真的是個瞎子,他摸索著拿起紅板板,然後用手指一撮,放在耳邊一張張放開,聽了半天聲響,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貴客爽快,烏江邊,東南十裏地,有流鐵,不過近日好刮陰風,有夜咕鳥啼鳴,風向難辨,貴客需要多添幾件黃棉襖,免得招了風,抖了空子。”
“哦?何時起的風?”
“九日之前。”
“好,辛苦掌櫃的,告辭。”
“眼睛不方便,就不送了,兩位慢走。”
黑牙拱了拱手:“好說,好說。”
重新打開了門,那三個人卻已經把墨鏡給摘了,見我們出來,那三人都是滿懷戒備的看了我們一眼。
我笑著衝他們點了點頭,然後當先走出了房門,黑牙緊隨其後。
到了弄堂口,我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那忠義堂裏麵的燈熄滅了。
我微微一愣:“該不會出了什麼事情吧?”
黑牙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能出什麼事情?那個瞎子雖然不是什麼厲害人物,但就憑剛剛那三個,想要對他不利,怕是還不夠看。
我估摸著,這三個人,說不定是這個瞎子的熟人,誰知道關起門來是幹些什麼勾當。
隻不過這些事情,跟咱們沒什麼關係。”
我撓了撓頭,心裏有些怪異,關起門來,能幹什麼勾當?四個男人?嘶,好惡心。
我不自主的打了個寒顫,扯開了話題:“對了,你們剛剛在說什麼?”
黑牙解釋道:“剛剛那瞎子問我風起於何處,意思就是問我想知道什麼消息,我說見地發財,他就知道我問的是關於地下的那些奇怪的事情。
然後他就告訴我在烏江東南十裏地,有古代的兵刃出現。這流鐵就代指古代的兵刃。
說來也是很有意思,外國的那些收藏家們,對於咱們國內的字畫之類的,欣賞不來,對於盔甲兵器,陶瓷青銅器之類的,卻是非常喜歡。
所以一件流鐵,可以賣個好價錢。”
“那後麵的呢?他說什麼夜咕什麼的。”
“別急啊,後麵的意思就是說,最近那邊陰風很盛,有人聽到了有鬼哭的聲音,常言道,能聽鬼哭,莫聞鬼笑,所以這意思就是那裏可能有不幹淨的東西,讓我多穿幾件黃棉襖代指的是黃符。
他以為咱們是幹地下營生的,所以交代了這麼一句,畢竟經常下地的,都會有那麼幾樣保命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