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很有道理,不管放在什麼地方,都有理可講,別人還挑不出刺。
黑牙歎了一口氣,咂了咂嘴吧:“總覺得升華了的境界,突然坍塌了,俗,俗不可耐。
看樣子,我們連安慰的話都不應該說,否則很掉價。”
朱老板一腳把黑牙從草垛上踹了下來,黑牙也不惱,拍拍屁股站了起來。
“我說你們兩個,到底幹嘛來了?要是擔心沒肉吃,你們可以回去了,終究還剩一些,撐幾天還是沒問題。”
我擺了擺手:“不是肉的問題,我們想看看,你的那些小寶貝到底是怎麼死的。”
聽我這麼說,朱老板從草垛上跳下來,說道:“早知道你們兩個沒那麼簡單,看來果然不簡單。
之前那客棧鬧鬼的事情,也是你們搞出來的吧?”
我跟黑牙都是一愣,朱老板哂然一笑:“我老朱在這一片混了這麼多年,早看出來你們兩個不是一般人,一般人能討那麼好看的老婆嗎?尤其是老黑,長的什麼玩意。”
噗,感情這個是不是一般人是用娶得老婆好看不好看區分的?
對於他踩黑牙這種事情,我自然是樂見其成的。
黑牙臉黑成了鍋底:“奶奶的,老朱你說什麼?我長的再醜,能有你醜?”
“切,我不跟醜人說話。”
“你大爺的,老子弄死你。”
看著打打鬧鬧的兩個大男人, 我有些無語。
男人不管長多大,心裏總住著一個孩子,這話看起來是沒錯了,能說出這種話的人,絕對是個人才。
我們走到豬圈旁,撲麵而來一股子淡淡的豬騷味,其實朱老板是一個很細致的人,豬圈打掃的很幹淨,但這種味道卻始終避免不了。
隻不過我們這兩個,都是聞慣了屍臭味的人,對於這種氣味自然選擇性無視了。
一個幹燥的豬舍裏,整整齊齊的碼著一百多張豬皮。
果然如朱老板所說,這些豬皮很完整,沒有任何的傷口。
我伸手摸了摸,豬皮並不柔軟,相反有點韌,手感並不好。
我感知了一下,這裏的妖氣,很淡,但卻依舊能感受到,應該是因為那玩意在這兒停留的時間更長。
黑牙看了看我,我點了點頭,黑牙跟著歎了一口氣。
四下很幹淨,並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這讓我們感覺有點棘手。
“我說二位,你們一會點頭,一會歎氣的,到底有沒有發現是什麼東西幹的?”
黑牙沒好氣的說道:“發現了,鐵定不是人幹的。我估計是你這家夥殺生太多了,現在得了報應了。”
朱老板不屑的咧了咧嘴:“報應?我要是信那玩意,也不會吃這碗飯。
不過你說不是人幹的,這個我信。
像我這種手藝的,都剝不下來這麼完整的皮子。
你們看看,這皮的內裏,一絲血肉的痕跡都沒有,跟處理過了似的。”
他從豬嘴裏翻出了一些內皮,我仔細看看,果然如此,光滑無比,沒有任何的腥燥之氣。
我還發現,豬皮上的那些毛細血管裏麵,也沒有任何的紅色殘留。